，也听过不少稀奇古怪的要求，当也没遇到这么离谱的。私藏甲胄，可以要获罪的！

    “不是头盔。就是个方方正正的壳子，寻厚些的布和皮子缝制起来，中间垫上木板，灌上细沙就行。”甄琼边解释，边掏出了草图，给安平看。

    带钢盔自然更安全，但是违制啊。还是缝个头罩吧，反正他是用玻璃皿制yào，剂量控制好的话，就算zhà了规模也不会太大。穿上厚点的衣物，保护住脑袋和前胸就行。

    安平接过仔细瞅了瞅，发现图上画得确实像是个小箱子，前面裁了个一寸宽的口子，四下都有细绳，可以绑在一起，也就放下了心来。又问道：“道长要此物是作何用处的？”

    “当然是炼yào用了！”甄琼答得义正词严。

    这点小事，似乎也不会告知阿郎？安平应了下来，让仆从按尺寸做了一个，jiāo给了甄琼。

    有了头罩，甄琼又弄了块厚木板，钻了眼儿，能挂在胸前。还在护目镜上细细贴了两层薄纱，万一镜片碎了，也不至于戳进眼睛里。防护器具都准备好了，这才开始炼yào大业。

    两种酸并不难制备，甘油也是现成的。调配的房间，则换了个耳房，确保没有易燃易bào的东西，才算准备停当。

    进门之前，甄琼对安平叮嘱道：“等会儿我要炼一种奇yào，任何人都不得入内，也不得靠近这个耳房。你就守在池塘边，若是房中发出巨响，一定要把我救出来……”

    安平听得冷汗都下来了：“怎，怎么还要救人？”

    “若是处置不好，那yào会zhà，自然要救我出来。”甄琼看安平脸色不对，又赶忙补了句，“不过也不是必然会zhà，只有六成吧。”

    到底是六成会zhà，还是六成不zhà？就算只有四成zhà炉的几率，也高的吓人了吧！然而甄道长如此严肃，还说是炼“奇yào”，再给安平一个胆子，也不敢阻拦啊。眼睁睁看着甄道长走进了新辟出的耳房，安平只觉腿肚子都要转筋了，赶紧对一旁傻愣愣站着的小丫鬟道：“快！快寻阿郎回来！”

    甄琼可不管外人是怎么想的。进了门，他戴上护目镜，把头罩好好绑上，又加了一身厚衣服，再把木板挂在胸前，连手上都戴了小羊皮的手套。因为怕生出静电，这一身行头还有点微湿。其实不打湿也无所谓，七月天，就算屋里有冰盆降温，也是须臾就浑身汗透，哪还有什么静电能冒出来？

    甄琼深深吸了口气，拿起yào瓶和玻璃杯，缓缓搅拌起来。

    ※

    就算仆从去的及时，韩邈路上也没耽搁，到家时，也是大半个时辰后了。

    快步走进偏院，韩邈张口便问：“琼儿还没出来吗？”

    安平都快哭出来了：“没。房门一直闭着，也没zhà。小的不敢打搅……”

    “他进去前都说了什么？”韩邈厉声问道。

    安平哪敢怠慢，赶紧把甄道长说过的，细细复述了一遍，还哭丧着脸道：“小的也不知道长要那壳子，是为了防身。若早知道，一定会禀报阿郎……”

    现在想来，那肯定是个往头上戴的木盔啊！甄道长还骗他。若是早些告诉阿郎，也不会惹出这等吓人的事情了！

    琼儿不是说过，他不炼金丹吗？韩邈眉头一皱，突然想起了前几日在沈括家中，甄琼说过的话。他是要炼制胸痹的yào？那“灵yào”竟然如此凶险？！

    这一刻，连韩邈自己都懊悔起来。当初就该劝住甄琼，跟他说自己根本没有胸痹的毛病。怎能因一味yào，如此行险？然而此刻，说什么都来不及了，韩邈焦躁的在廊下踱了几步，却也不敢冒然闯入。也不知耳房里，究竟情况如何了……

    就这样度日如年的又等了一刻钟，那扇小门，突然“吱呀”一声打了开来。

    韩邈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可伤到了？！”

    哪想到刚炼好yào，韩大官人就出现在面前，甄琼立刻喜上眉梢，把一个瓶子递了上去：“yào炼好了！若是胸痹绞痛，立刻压一丸在舌下，有起死回生之效！此物虽然只能救命，不能治病，但是服了yào，就能等到医生了！”

    没有zhà，yào也顺利成型，对于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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