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郎,三房可有为难?”
“韩霖想要越州的茶园。”韩邈冷冷道。
“这杀才!”韩忠不由动怒。那两个茶园,可是当年老主人压了不少身家才盘下来的,这群不当人子的,竟然也敢豪夺!
韩邈却没有太多怒气,只道:“东京那边,可以动手了。”
如此贪婪狂妄之人,又能有什么真本事?肖念新投,经此一役,怕也要被韩霖提防了,更难施展手段。今日赴约,为的就是让他们心生猜忌,进而被引开视线。等到埋下的暗子发动,韩氏茶行怕就要举步维艰了。
韩忠立刻点头:“老奴这就去办!”
韩邈微微颔首,大步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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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长,天亮了,该用早饭了。”
颇为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甄琼不甘心的在冰凉凉的席上翻了身,又蠕动了半天,才迷迷糊糊爬了起来。水盆和牙刷已经递在了面前,他也不看旁边俏丽的小丫鬟,先用巾子搓了把脸,再拿起牙刷,沾了点牙粉,塞进嘴里。
干巴巴、味道古怪的牙粉一入口,甄琼彻底醒了过来。无比嫌弃的随便刷了两下,他立刻含了口水,把嘴里的碎末全都啐了出来。tiǎn了tiǎn余味尚存的牙齿,甄琼耸拉着脸问道:“就没有其他口味的牙膏吗?”
一旁侍候的安平笑道:“牙膏子当然也有,不过都是用柳枝熬成的,苦涩难吞,还不如这牙粉呢。道长用的这款牙粉,乃是府里自配的,掺了珍珠粉,连老夫人也爱用呢。”
“唉,算了。来碗澄沙团子清清口吧。”甄琼叹了口气,看来是风俗问题。这牙粉里又是珍珠又是草yào,味道古怪不说,还磨牙的厉害。要是平时也就罢了,这几天糖吃的实在有点多,不好好刷刷牙,万一蛀了怎么办?
安平倒是摸清了这位道长的口味,不多时就取了早点来。非但有澄沙团子,还有一盘酥饼方,猪油合蜜烤制,最是香甜可口。
甄琼也不客气,嘁哩喀喳啃了起来。酥饼方zhà的焦脆,咬上一口就要掉渣,细碎饼渣落在碗里,搅合搅合,配上热乎乎香喷喷的糯米豆沙小汤圆下肚,实在美妙绝lun!
把两样吃了个干净,摸了摸圆滚滚的肚皮,甄琼心满意足的叹了口气:“中午吃五味焙鸡好了,再来个鱼羹。”
安平早就习惯了道长吃了这顿想下顿的毛病,笑着应是,又道:“老夫人从庙里归来了,想请道长过去一叙。”
因为不求金丹了,韩老夫人开辟了新的拜神路线,跑去了以内丹心法闻名的朝元观进香,这才刚回来。听说孙儿把甄道长接下了山,很是欢喜,立刻想见见这位仙童。
这几天窝在新丹房里,整日吃了睡睡了吃,其他时间都用来炼丹,连主人的面都没怎么见。听到这话,甄琼也不好推脱,便应了下来,还专门换了套整齐的道袍,才跟着安平出了门。
韩老夫人早就吃罢饭了,正在院里练引导术,见甄道长来了,立刻笑道:“没想到邈儿竟能请动道长,也是老身考虑不周,当初就该请道长留下的。”
咳,当初就是提,他也未必会答应呢。还是长春观太穷,没肉吃才闹得他只能下山。
甄琼装模作样的谦虚了一下:“我也只会炼丹,能得韩官人相邀,实在是幸事。”
可不是幸事嘛,要不是下了山,他能过上想吃甜就吃甜,想吃咸就吃咸的日子吗?
听到这番谦虚,韩老夫人更是欢喜:“道长喜欢便好。只是邈儿安排的院落实在偏了些,不如搬到后院,与老身比邻而居。”
韩老夫人的院子,可是韩府最好的,毗邻的院落自不用提。不过对于居住环境,甄琼还是十分满意的,解释道:“我那个院子刚好,万一炼丹zhà了炉,也不至于搅扰老夫人。”
zhà,zhà炉?韩老夫人面上的表情僵了僵,小心问道:“丹炉怎还会zhà?”
“yào料加错了,就会zhà。有些yào会融了器具,还有些会冒出du烟,突然起火也不稀罕……”这些都是丹房里常见的,连炉都没zhà过,还敢说自己是炼丹的?
然而甄琼话说到一半,突然察觉韩老夫人面色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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