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前戴了一抹水滴珍珠眉心坠。
司维婉因为不曾打耳洞,耳朵上空空如也,阿蔓另外取了一条珍珠珐琅链子给她戴在胸前。司维婉细细地描了眉,往粉嫩的樱唇上涂抹了点桃红色的胭脂,面上不过略施粉黛,却已经光彩夺目。
她出门前打量下自己,上身穿一袭浅紫色圈金竖领斜襟真丝纱衫,袖口以金线绣了一圈的马蹄莲图案阿辭。下身着一袭深∮q.u.n⑦⑧叁⑦⑴壹⑻6`3 紫幻色真丝提花马面裙,端庄不失礼。
只不过夏日的真丝衣裳太过单薄,里面穿的浅蓝色绣花抹胸若隐若现,司维婉胸前的一对饱满在浅紫色的纱衫下显得很不安分,仿佛随时要跳出来一般。
司维婉皱皱眉,扶着阿蔓的手去了前厅。
司维婉快要到前厅的时候,便听到大厅里传来一阵女子的娇笑声,她眉头拧了拧,想不到居然有娇客。
阿蔓赶忙朗声说:“夫人到了。”
司维婉收回思绪,仪态大方地走了进去。
陆仁伽坐在大厅主位的太师椅上,低头喝茶,方才在笑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司维婉在福城有过一面之缘的芸儿。
此刻都把目光投到司维婉身上。
陆仁伽看到司维婉的穿着,微微皱眉。
衣服太透,简直要把她的玲珑身段在轻薄的纱衣下勾勒得犹如赤身裸体一般让人眼热。
芸儿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眼前有缘嫁给陆仁伽的女人,心里闪过千万种念头和开场白,一张小小的瓜子脸上依然是司维婉在福城时候见到的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一袭鹅黄色的立领纱衫配一条米黄色印花褶裙,头发梳成反绾髻,头上并无太多首饰点缀,却显得她格外素雅清纯。
司维婉没想到陆仁伽居然把芸儿带回家来,心里警铃大作,面上若不是化了妆,怕是要变得铁青。
她忍着心里的怒气,面上不冷不热道:“夫君一路舟车劳顿,想来十分辛苦,妾身已经让管家安排饭菜。夫君可洗漱休息后用膳,妾身不知夫君还带了客人回来,不知这位姑娘该如何称呼?”
陆仁伽把目光瞥到司维婉的脸上,语气平和道:“有劳夫人了,芸儿是我师父的女儿,她会在陆家住几日,夫人多替我担待些。”
司维婉点头,芸儿已经上前一把拉住司维婉的手,用一口吴侬软语,娇滴滴道:“嫂嫂千万别嫌弃芸儿,芸儿一定不敢太过打扰嫂嫂的。”她一双美目水光盈盈,仿佛下一刻就要泫然欲泣。
司维婉一双柔嫩的小手被她用力攥在手里,疼得差点叫出来。她才要开口说一句客套话,一旁的陆仁伽突然上前抓住司维婉的一只手臂,芸儿不得已放开了司维婉的手,眼里闪过一抹不甘。
陆仁伽看着脸上写着【我的手很痛,很需要抚摸】的司维婉,将她的手臂放开,退开半步,语气依旧平静道:“芸儿是个可怜人,你平日里多照看些。”
司维婉心里气结,面上端起假笑,才要说没问题,陆仁伽却又对一直站在大厅的角落里充当背景墙的管家道:“你把西厢客房收拾一间出来,让芸儿住下,拨一个丫鬟去侍候她。芸儿无论缺什么都可找管家为你置办。”
这句话是对芸儿说的,语气里含有一丝警告,只有芸儿听得出来。
司维婉心里忍不住翻白眼,夫君,你这是要光明正大宠妾灭妻的节奏啊,才把人带回来就和我一脸阳奉阴违,呵呵,西厢可是个好地方,离凤鸣轩蛮远的,离你的书房好像挺近的嘞。
被陆仁伽一个搅合,司维婉当下失去了要探对方底细的念头,而芸儿也想着来日方长,先住下再说。
二女告别彼此,一个随管家去西厢,一个因为有外人在,只好一路随着陆仁伽往后院走去。
司维婉和陆仁伽分居而睡长达一年,陆仁伽在家的日子几乎天天待书房,所以凤鸣轩只有司维婉一人居住的痕迹。
她想着先和夫君到书房,再和阿蔓回去,没想到陆仁伽居然一路带头直接回了凤鸣轩。
司维婉一阵错愕,想要赶人,借口却找不出来,脸上的神情一阵尴尬,连阿蔓都不忍目睹。
陆仁伽无视她扭曲的表情,正步走进凤鸣轩,司维婉脸色难看地跟着他走进去。
阿蔓识趣地走开去叫小丫鬟去准备洗漱用具,陆仁伽的贴身小厮阿忠已经很识趣的跑回陆仁伽的书房给他找换洗的衣服去了。
司维婉硬着头皮和陆仁伽走进屋子。陆仁伽在金丝楠木桌前坐下,对杵在那儿装柱子的司维婉道:“夫人不必拘束,坐下陪为夫聊聊吧。”
司维婉上前优雅地坐下,顺带理了理衣裳。
司维婉开口问:“夫君不是说要去吴城待个半个月吗,怎么提前回来了?”她语气平淡,眼里不见波澜。
陆仁伽看着司维婉的脸,平静道:“该谈的事都谈好了,就提前回来了,夫人这几日在家可好?”
司维婉点头道:“妾身一切都好,劳烦夫君挂念。”
陆仁伽讪笑道:“为夫前几日路过福城的时候,偶遇一个戴着面具的小公子,不知怎么的就想到了夫人你。”
司维婉赔笑道:“夫君觉得他长得像妾身?
司维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