瘫的原因口齿不清晰。而且似乎还有其它的疾病,手只是抬了抬就放了下去。
“关,关了。”王老爷子突然喊道。
一行人都没反应过来。
“把视频关了。”
王老爷子bào发出的吼声把大家吓了一跳,毛俊凯急忙跟视频里的二爷爷打了个招呼就把视频关掉了。
再回头一看王老爷子,他脸颊通红,已经闭上了双眼,静悄悄地躺在了那里。
大山不敢相信地用手碰了碰王老爷子,颤声道:“师父?”
发抖的手缓缓放放到了王老爷子的鼻子下,俨然没有了气息。
“师父!”大山扑在王老爷子盖的被子上失声痛哭。
“去给你三爷爷磕个头。”毛青民拍了拍儿子的后脑勺,示意他过去行礼。
莫长安只感觉眼睛酸酸的,鼻子有些堵塞,走到了医院的过道上,仰头看着天花板,好半天,才把那股酸意忍了回去。
眼前的光线似乎被谁挡住了,莫长安聚焦了瞳孔,看清了眼前的人,是之前来采访过的《华美日报》的记者。
“老爷子……”
“走了。”
“人见到了吗?”
“见到了,没留下遗憾。”
“这些是我们同事的一点心意。”记者从包里拿出了一个厚厚的信封,里边估计是钱。
她之前采访的时候,就跟大山了解了他们师徒二人的生活情况,艰苦的日子令人动容,只是一直没有机会采访老爷子。不想自那次从icu出来之后,竟是老爷子离世前他们的最后一次见面。
“你直接拿给大山吧,他们都在里面。”
记者并没有多说,进去把信封jiāo给大山之后便告辞了。她本想着在老爷子最后的时间里对他进行一个采访,却没有赶上。
他们《华美日报》不像那些小报一样需要唬人的噱头,虽然打铁花的传人们现在都在这里,但她要采访的话完全可以另寻时间。实在不行留下联系方式,等他们回家之后再去采访也行。
《华美日报》的工作人员给大山凑了五千块钱,解决了大山的燃眉之急。
而莫长安则是去把老爷子在医院剩下的费用结了,这对于他来说并不是多大的一笔数字,甚至他支付了这笔医疗费用之后,还剩好些零花钱。
但他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他和他妈一起过的苦日子他一直记得,举手之劳,能帮则帮了。
虽说改革开放到现在,已经很少有人饿死,但也只是在一帆风顺的情况下能解决自己的温饱罢了。一旦家里有人得重病病,那等待着他们的就是倾家dàng产。
莫长安没有那么大的心,但他能帮助眼前的人。
大山处理老爷子的后事只花了两天的时间,第一天把老爷子送到殡仪馆,第二天就把老爷子火化了,谁也没联系。
莫长安本想和老城区那帮老人一起过去探望的,但老人们都拒绝了。
一是大山并没有给老爷子举办葬礼,二是他们这群老人早就约好,如果谁死了,别人都不要去参加,避免和下面沾上关系,把他们一起带走。
虽说是迷信,但上了年纪的老人不适合在这种悲伤的场景待太久没错,老人死亡的诱因有许多,而情绪就是最常见的一种。
大山和莫长安说,他准备跟着毛青民和金源瑞去h省发展了。打铁花并不是他一个人能撑起来的表演,以前还有他师父,现在只剩他一个,就算能打,也没有那种感觉了。
h省是打铁花的发源地之一,记者建议他们可以和县政府沟通,打造一个以打铁花表演为核心的文化村出来。这样一来,他们既带动了村子的经济,还有了收入来源,更将打铁花的名声传了出去。
金源瑞两兄弟本就以打铁花为生,后来实在过不下去了,才去工地干活。如果打铁花也能给他们带来不菲的收入的话,他们也愿意继续回去打铁花,毕竟这是他们父亲这辈子的期望。
对于这个想法莫长安是支持的,如果这个文化村能够搞起来,他也不介意在微博上推荐一下。
莫长安删掉了寻人启事的微博,没有回复在下边问他是不是找到人的消息。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