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也来了,将人都支开,「你们退下好了,守在回廊上,让其他人都不要接近这里了。」
「是。」
老板看着屋里面的一片狼藉,厉永山只能咧开嘴「呵呵」的笑,老板倒也没有责怪他,只是叮嘱他「照顾好连老板,别让天香阁难做。」便也离开了,走之前还很体贴地替他们把门关上。
房里静了下来,四周的酒香沉淀之后,越发醇绵醉人。
厉永山自认皮糙肉厚了,还是觉得胳膊很痛,心想猫爪很利,没想到牙齿更利。
「喂,啃不动的话就别勉强了,咬下来又不能吃,我还按不回去,你说是吧。」手抚了抚他的脑袋,言语里饱含宠溺。
手下的身子剧烈地颤了两下,接着退了开来,连玉楼看起来平静了很多,只是双眸像蒙了层雾气,眼神茫茫然的……
厉永山低头看被他咬的地方,赫然两排牙印,一个个清晰的小凹洞,深的几个还在往外渗血丝。
「原来以为你是属猫的,没想到你是属狗的。」
连玉楼沉默了下,然后抬头看他,声音哑哑的,「你怎么不说我是属蛇的?」
那副有点凌乱的模样,却莫名地勾人,厉永山伸手在他脸上捏了一把,「蛇哪有你张牙舞爪时那么可爱?」
连玉楼没心思和他玩笑,将厉永山的手拨开,「厉总捕头一再挑战在下的底线,若有下次,在下也不能保证会做出什么事情来,还望厉总捕头以后行事,三思而行。」
看他转身拿过软榻上的衣服要穿回去,就算身体不适,刚还那样大闹了一番,他还是尽力将腰背挺得笔直,用着那副瘦弱的身子撑出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气势,把自己关在一个谁也无法靠近的壁垒里。
厉永山就觉得自己心里那个和连玉楼有关的地方软了,化成了水,流淌到那人身边,将他圈圈绕绕地裹了起来。
「玉楼……」
连玉楼正低头扣着腰带,突然一双胳膊从身后伸过来,抱住他,将他禁锢在那人的怀里。
那人的胸膛宽厚,也很温暖。
厉永山将下巴贴在他脸颊上摩蹭,没有刮干净的胡渣弄得他酥酥yǎngyǎng的,但是这样亲密的动作,不该是他对自己做的。
「厉永山,松手。」
圈着自己的手臂不见松开的迹象,厉永山的摩蹭一直延伸到颈边,然后传来湿濡的感觉。连玉楼向一侧撇开脸,以躲避这温热湿润的触感。但是身体的某处却兴奋起来,自脚底腾起一阵酥麻的感觉,让两条腿失力发软,却在要往下滑的时候被厉永山有力的手臂固定住,那两只大手趁机潜进没有束起的袍子底下,一只手握住他的胯间,另只手隔着中衣捏弄他的ru尖。
「厉永山,别……」厉永山的呼吸急促了起来,拒绝的话绵软无力连他自己听着都像是邀请。
「玉楼……你没有发现吗?你的身体……比以前敏感多了。」有点坏心的用指尖捏住那小小的肉粒往外扯,引得连玉楼「呀」的低叫,往他怀里缩。
但是厉永山却没有下一步的动作,手也收了回来,只是很纯粹地抱住他,在他有点发红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你看,你也不是时时都能扯起那坚硬冷漠的面具,你也有想要寻求庇护的时候……」
连玉楼先是不解,然后才反应过来他意指自己为躲避他捏弄的行为曲解为寻求庇护。
但是很奇怪的,自己竟然并不感到生气,和这个男人几次相处都是不愉快的经历,自己却不像一开始那样讨厌他,不想看到他出现在自己面前。
为什么?
是因为他帮自己编的那只蚱蜢,还是那碗热气腾腾的面?
总之这个人,自己现在不讨厌,而他肩背宽厚,看着靠起来很舒服。
「厉永山,我很累……」不是身体,是心……
「我知道……」
男人柔声在他耳边这样说道,湿漉漉的热气夹着温柔的语气直往他耳朵里钻,下一刻,被他小心地抱到了床上,他也一同上了床,背靠着床栏将他抱在怀里,有点郁闷的声音。
「这次是我不好,以后也不让你碰酒了……你真的不是属狗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