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都被拽出门外了,一只手仍坚强的扒住门框,紧紧抓住不放。
门外寒风凛冽,祁明珏吹了两阵风,冷得把脖子都缩进毛领里。他怒视卫溪,不仅踹了他一脚,甚至张口想咬人。
卫溪被他的牙口吓得哇哇大叫,手上力道却没放松一点:“不要脸!不要脸!君子动口不动手!”
“你呀,出去走走就能要了你的命,我们女人家还上家买胭脂衣裳呢,你一个大老爷们推了所有应酬窝在家里,像什么样?”郑娘看不下去了,让红豆翻出祁明珏最厚实的披风来,吩咐她拿着披风跟祁明珏一起出门。
祁明珏眼睁睁看着郑姨娘扒开他紧紧扣住门框的手,把他推去名为卫溪的深渊里,还鼓励似的拍拍他的肩,为他打气:“怕冷就多穿点,红豆手里拿着披风呢。跟着三殿下去吧,姨娘等着中午吃你钓上来的鱼。”
卫溪笑着跟郑姨娘道谢,一把把祁明珏抗走,徒留祁明珏满脸生无可恋。
待人走远了,郑姨娘才转身回屋,徐冉跟在她身旁,听见郑姨娘在叹气,喃喃低语:“傻孩子,跟三殿下倔成这样,万一三殿下怪罪下来怎么办,只盼别着凉才好……”
徐冉听得心情复杂。
卫溪把冰面凿开一个洞口,把饵放下去,只等鱼上钩。
池塘里本没有鱼,可侯府的人把刚买来的、鲜活的鱼偷偷放进去,池塘里便有了鱼。
卫溪明明白白知道这件事,但没说什么,反正他的真正目的不是钓鱼,而是与祁明珏单独相处而已。而且是他自己爱折腾,还苦了侯府的下人一通忙活呢。
跟着伺候的一群下人被他赶去了临近的院落烤火,给的名头是人多会惊到鱼上钩。离开既不打扰我钓鱼你们还能不吹冷风,两全其美。
宫侍向来不敢反驳卫溪,侯府下人更是屈服卫溪的yin威之下,于是便只剩下祁明珏一个人吹冷风。
——卫溪习武,身体健壮,并不惧怕寒风冰雪。
祁明珏双眼无神的望着冰面,裹紧了红豆留下的披风。
冰面下隐约可见有鱼儿游动,不过这些鱼好似比较聪明,亦或是太蠢,看见诱饵并没有一条上钩,如果最后卫溪钓不上一条鱼,不知道买鱼的管事会不会哭。
祁明珏心想。
卫溪把鱼竿用石头压住,自己挨在祁明珏身边,温暖干燥的手掌顺着披风缝隙探入,握紧祁明珏冰冷的手,渡给他一点温度。
“你穿这么多,手怎么还凉的?”卫溪嘀咕。
祁明珏掐了下卫溪的手心,“我文人,身体弱,比不得你们武将皮糙肉厚。”
这正是前几天卫溪嘲笑文官弱鸡时讲的话,如今被祁明珏还回来。
祁明珏现在有怨气,卫溪不敢跟他顶嘴,索xing把祁明珏的披风解开,将他的人提溜到自己腿上坐着,披风重新盖在祁明珏身前罩住他,卫溪自己从背后拥着他。
祁明珏觉得这个姿势不妥,挣扎着要自己坐:“你这是在做什么,我又不是没椅子,放我下去。”
卫溪不过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郎,可是身板高大强健,比祁明珏还要高一点,力道亦是不容小觑。祁明珏那点挣扎的力气就跟挠yǎngyǎng似的,卫溪根本不放在心上。
卫溪把下巴搁在祁明珏的肩膀上,说话间热气喷洒在祁明珏耳朵上,“你别动,我怕你冷才抱着你的,我热乎着呢,你跟我靠在一起就不冷了。”
“被人看见多不像话。”说话间,祁明珏确实感受到卫溪身躯的源源热意,他口是心非的跟卫溪贴紧了一点汲取热度。
“那谁看见了乱说话我就挖他的眼睛。”卫溪搂紧了祁明珏的腰,甜甜对祁明珏撒娇。
“你又在学谁说话?”祁明珏哼了一声,对卫溪时而正常时而抽风的本xing早有了解,已经免疫。
“好像是十一妹?”卫溪嗓音依旧甜甜的,“她向父皇要糖吃就是这样的,真可爱。父皇可喜欢了,谨之你喜欢吗?”
“闭嘴吧你!”祁明珏搓下一手鸡皮疙瘩。
卫溪声音恢复正常,痛心疾首道:“好不容易我找到机会跟你单独说说话,你还凶我。”
卫溪的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