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骨碌的就把自己知道的说出来。
“她也是个可怜的,表妹应该知道吧,现在相府的当家夫人是李相后娶的继室,在继母手底下讨生活总是难过些的。”
这谢婉有所耳闻,管中窥豹,光是看李青禾出行的那辆马车就能看出她在家的处境,不说比得上谢婉吧,连孟绯都远远不及,“李相的原配夫人是个什么来历?李青禾的外家就不管吗?”
孟绯摇头,答案出乎谢婉预料,“哪里有什么外家,李相的原配夫人只是个普通的农家女。”
不过是个书生中第抛弃糟糠之妻的普通故事,不同的是糟糠妻没等休书就一根绳子去见了阎王。
孟绯低声不屑道,“现在书坊上还有以李相的故事为原本写成的话本呢。”
谢婉无语,这可真是没料到,“这是品行问题了吧,御史们就不管吗?”
她记得她娘就可厌烦那群御史了,说他们都是吃白饭的,实事不干,天天盯着大臣们的私事。
她爹谢岚谢大将军每年都要被参好几本。
“怎么不管,”孟绯的声音更轻了,“谁让人家得上头那位信任,都拿他没办法。”
在孟绯看来,李相就是那话本里真真实实的jiān相,结党营私,弄权作乱,收刮脂民膏。
不过这话她不敢说。
谢婉对此一笑而过,不做评价,但还是认真告诫她,尽量离李青禾远一些。
武将之家的孩子,多直白浅显,哪里玩得过李青禾。
孟绯不懂,也就直接问出来了,“为什么?我觉得李青禾人还不错。”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谢婉反问道,“你说,李青禾能在继母手底下平安无事长大,而且还在长安贵女中闯出才女名声,能是好相与的人?”她可是听母亲提起过的,那李相夫人不是什么宽和的人。
没等孟绯想明白,谢婉又接着问。
“你见那家小姐出门会带两顶软轿?”还那么巧的,就遇到她们需要。
孟绯不是傻的,她瞬间晓悟,“你是说她是冲着我们来的?”只要有心,想要知道她们的行踪实在是太容易了,武国公府也不是铜墙铁壁。
“不错。”谢婉点头。到底年轻,李青禾的目的xing太明显。
“我知道了,”孟绯蔫蔫的,有些失落,她强笑道,“我怎么觉得你比我还大啊。”明明她才是姐姐,却处处要表妹提点照顾。
“你也只比我大几个月而已,”谢婉挽着她的胳膊,亲亲密密说道。
孟绯低头看她缠在自己手臂上的手指,纤细白嫩,再看她还没自己高的身高,瞬间平衡了,又想想表妹多病的身子,感觉责任心bào棚,就差拍着胸脯保证了,“我也能照顾表妹。”
谢婉弯了弯杏眼,小姑娘可真好哄。
……
谢婉先去的是临安寺后山,拜访一位大师,她幼时的确身体极差,谢夫人为此cāo碎了心,名医寻访了不知道多少,最后还是求了临安寺一位云游多年的大师出手,给开了张方子。
临行前谢夫人嘱咐她,到了临安寺先去拜访大师,大师云游归来,近日都在寺中。
“明心大师?怎么都没听说过?”孟绯绞尽脑汁也没从记忆中搜寻到这位大师的名字。
“听娘亲说明心大师是上一任主持的师弟,喜好云游四方,只偶尔才会回到临安寺。”好笑的看着孟绯皱眉的样子,谢婉给她解释。
“原来如此。”孟绯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也难怪她不知道,连谢夫人都是经别人介绍才听闻的。
谢婉等人跟着小和尚左转右转,越走越偏僻,最后绕过一棵巨大的银杏树,来到一处禅房。
“就是这里?”这也太简陋了,孟绯瞪大了眼睛,这和她想象中的得道高僧的住所截然不同。她见过的高僧,吃穿用度无一不精,一件僧衣都比这间屋子要贵。
“正是,”小和尚双手合十,低头念了句佛号,“两位女檀越,明心师叔祖不见外人,还请女檀越在这里等候。”
他最后一句话是对着孟绯说的。
孟绯更好奇了,“不用先进去通报吗?”
“不必,”小和尚笑了笑,“师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