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居高临下的盯着那对情侣,“如果想让启安建筑在京城立足,立刻向迟绪道歉。”
傅一辰震惊的看着迟绪与赵瑞怀一模一样的运动裤,若刚刚只是见了鬼一样的眼神,那此刻便是见了阎王爷。
那个小书呆子,居然攀上高枝了
不,这不是高枝这他妈的是鸡犬升天了
傅一辰意识到自己的计划出现了极大的变故,他从地上爬起来,知趣的不再叫赵瑞怀学长,“赵总,我真的不知道你们认识,迟绪,对不起,我刚刚失言了。”
曾经如太阳一般的傅一辰,如今成了滑稽的小丑。
没有什么比这更可笑的事了。
迟绪扯了扯嘴角,没笑出来,“我们走吧。”
赵瑞华抓起挂在健身器上的外套,带着他向外走去,一个眼神都没有施舍给那两个人。
可傅一辰说的话,如鲠在喉。
回去的路上,他问迟绪,“你给他写过日记”
岂止写过,还被整个管理系当成笑料一样传阅过。
迟绪低着头,没有回答。
他越是这样,赵瑞怀越是过不去,他停下脚步,bi着迟绪与他对视,咬着后槽牙问,“你是不是还在意他”
这就是赵瑞怀最无法接受的,他不在乎迟绪是否喜欢过傅一辰,他只在乎自己,究竟是不是迟绪唯一的那颗糖。
迟绪的身体有些发抖。
他在意的从来都不是傅一辰,而是那段不堪的过往,他不愿让那段散发着恶臭的回忆赤luo的摊在赵瑞怀面前。
傅一辰出现在他视线里的一刻,迟绪的精神就达到了一种高度紧张,而此时恐惧和羞耻侵占了他的身心,迟绪想要逃离,他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拒绝的提起曾经。
他的眼前忽然升起一层浓浓的白雾。
他似乎找到了可以躲藏的地方。
“迟绪”
这是哪里
“你终于醒了感觉怎么样”
迟绪适应了一阵刺眼的光,才看清楚眼前陌生的面孔,有些茫然的问,“你是谁”
赵瑞怀整个人僵在原地,他看着迟绪,迟绪也看着他,两个人眼里几乎是同时产生不安。
“你,你,你说,说什么”
迟绪被他的眼神吓到了,瑟缩着将半张脸都藏进被子里,“我,我,我问你,你是谁”
听他学自己的语气说话,赵瑞怀稍稍松了口气,在床沿边坐下,“别闹了,我不问你就是了医生说不让我刺激你。”
再怎么劝自己,赵瑞怀还是不甘心,“我不过是问你一句,就能把你刺激晕了”
迟绪真的慌了神,他转动着眼珠,看着全然陌生的四周,眼泪都快要冒出来了,“你,你到底是谁啊”
“”
“”
“迟绪,你是认真的吗你别吓我行不行”
两个人如同面对全新的物种一样,皆是充满恐惧的盯着对方。
下一秒,赵瑞怀冲出了病房,教养极好的他,平生第一次在公共场所大呼小叫,“医生医生”
医生很快就赶来了。
迟绪从骨子里厌恶穿白大褂的人,他钻进被子里,把自己的身体蜷缩成一团,然后又被赵瑞怀生拉硬拽的从里面拖了出来。
“不我不要”
“你老实点”
迟绪老实了。
他很害怕这个凶巴巴的人。
医生走到床前,扒开迟绪的眼皮,用手电筒往里面照了照,随即问赵瑞怀,“他说不认识你”
赵瑞怀万分委屈的点头。
医生想到这个不太听话的病人是受了刺激才被送到这的,心里有了谱,他放柔声音问迟绪,“你还在上学吗上几年级了”
迟绪抿着嘴,不吭声。
一旁的赵瑞怀急的像光着脚踩炭,差点跳起来,“说啊”
“欸,别吓唬他。”
这么一对比,穿白大褂的医生实在太和蔼可亲了,迟绪吸了吸鼻子,红着眼睛说,“我,上大一了。”
“那你知道现在是几月几号吗”
“十月,十月二十号。”
“今天要上什么课”
“周六不上课。”
医生拿出手机,点开日历一查,呦,还真是周六。
“咳”他转过身,非常怜悯的看着赵瑞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