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
谭晨筱那一刻才体会到什么叫做从身到心的绝望,她在陆启川的心中,不过是叶语薇的替身,得到了,就不需要了,所以宁愿把她一个人丢在那种地方。
原来,她的动心,不过是个笑话而已。
“你有心吗?”谭晨筱突然开口问道。
雨很大,可是陆启川却听得清楚。
有心吗?
陆启川也想问,你有心吗?
陆启川背着谭晨筱回去,阿福婶儿急忙接过了陆启川手中的雨伞,陆启川便背着她直接上了三楼,“阿福婶,帮我拿些yào酒上来,她的脚扭伤了。”
“好的好的。”阿福婶儿应着,急忙去找yào酒了。
到了三楼房间,陆启川背着谭晨筱去了浴室,然后将人放在琉璃台上,伸手拿过毛巾将人包住,想要帮她取暖。
谭晨筱被雨水打湿的秀发贴在脸上,整个人都带着一种明显的丧的气息。
“陆启川,你有心吗?”谭晨筱看着自己面前一直忙碌着帮自己擦身子,还要一边接热水等着洗毛巾的男人,再次开口问道,“我和她,真的挺像的,可是你的心,是落在了她的身上。”
饶是余生,倾城相伴:执念
陆启川放慢了动作,抬头看着眼神无波的谭晨筱,“她是谁?”
“又何必明知故问?”谭晨筱谈谈开口,声音里面没有任何的情绪。
“我不知道,谭晨筱你把话说清楚,我特么是多闲,为了一个替身我特么的这些年全世界的跟着你跑?”陆启川说着,啪的一下将手中的毛巾丢在了她的身边。
谭晨筱闭眼,却又很快睁开,“替身?”
阿福婶敲门,来送yào了。
陆启川深呼吸之后,调整了自己的情绪,然后转身出去开门拿了yào,道谢之后让阿福婶儿早点休息。
阿福婶不放心的看着里面,“那位画家小姐没事吧?”
“没事,只是崴了脚,阿福婶早些休息。”陆启川说着,直接关了房门,去了浴室弯腰将毛巾放到热水里,然后拿出来覆在了她红肿的脚腕上。
谭晨筱看着镜子被陆启川抱着出去放在了床边,她垂眸看着单膝跪在地上为自己处理脚腕的男人,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只是他的温柔,都是罂粟。
她要不起,也不敢要。
谭晨筱的脚腕肿的厉害,陆启川热敷之后将yào酒搓热,然后捂在了她的脚腕上,“你和她,一点都不像。”
脚腕被yào酒烘烤着,好像没有那么的疼了。
陆启川抬头,从下面看着依旧狼狈的谭晨筱,“你和她从来不像。”
谭晨筱突然觉得可笑,如果不像,他当年又怎么可能救她?
如果不像,他怎么可能认错了人,又怎么可能在那个时候叫她的名字,又怎么可能在酒醒了之后又逃难似的离开?
自欺欺人到,或许自己都信了呢?
谭晨筱突然伸手,搂住了陆启川的脖子,然后弯腰吻住了他的唇。
陆启川:“……”
下一秒,陆启川直接起身,反客为主将人扑倒在了床上,两人身上都是湿的,同样打湿了床铺。
陆启川的吻带着急切,落在她的脖子上,留下一枚枚的痕迹。
谭晨筱的手落在了他的肩头,划出了一道道的红痕,身子涩的发疼,她伸手捧住了陆启川的脸颊,不知道上面是汗还是没有擦干净的雨水,“我是谁?”
好像一种执念,她固执的想要一个答案。
“谭晨筱。”陆启川低声开口,唇落在了她的唇上,“谭晨筱。”
谭晨筱放开了手,放任了他的索取,就算是得到答案,好像也不是自己要的东西了。
他低声呢喃着她的名字,却冲不掉当年的那声:语薇。
更加冲不掉,他清醒之后眼中的愕然,以及落荒而逃的背影。
窗外暴雨一夜未曾停歇,就如同身上的男人一般。
日出东方,谭晨筱已经穿好了衣服,看向了床上睡着的男人。
原来,感情这东西也是有保质期的,即使现在得到了自己执念中的想要答案,却发现,已经过了保质期了。
她没有想象中的开心,甚至还带着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