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定起来:“大人说的是,以血还血,以牙还牙!”说着,才霍地转身喝道:“把那通敌的jiān贼给我带进堂来说话!”
“进去!”伴随着一声低喝,刘道容便脚步踉跄地被人推进了堂来,还因为在门槛上绊了一脚而差点摔倒在地,先得格外狼狈。随后,十多名军士和一些将领也跟着进到了堂中,分列两旁。
而林烈此时已经坐到了帅案之后,一双眼睛紧紧盯在刚站定了身形的刘道容身上:“刘道容,如今你jiān计败露,可还有话说?速速把自己所犯下的罪行全都从实招来!”
刘道容听着那充满了威严的话语,心头更是发紧,目光先扫过周围那些将士,却发现大家看自己的眼神里都充满了嫌恶与痛恨,好像认定了自己果然就与蒙人有所勾结一般,这让他的心更是往下一沉。
本来,以他在军中多年的经营,其实还是收拢了一些人心的,但现在居然就没一个人出来为自己说话。不对,应该还有一人是一定会站在自己这边的,他立刻就抬头道:“咱家从来没有做过什么有损于朝廷的事情,可不知道你林总兵要把什么罪名强加到我头上。还有,石青炎呢?他为何不在这里?”作为自己的同谋,石青炎已是他最后的护身符了。
而在他这话出口后,林烈更是一声冷笑:“想不到都到这个地步了你居然还如此冥顽不灵。那就让我告诉你吧,正是因为石青炎的招供,我们才知道是你主使的他去城外勾结鞑子,试图骗开东门攻入我蓟州城中。好在,东门守将杜仲忠心为国,才没有让你们的jiān计得逞。现在,石青炎已被我所擒,并把你们一早就勾结鞑子,yu把蓟州出卖给他们的罪行全都招认了出来,你再想狡辩也已无用!”
“什么?”这话说得刘道容整个人如遭雷击般定在了当场,半晌都没能回过神来,居然连石青炎都已经被他们拿下了,而且还把自己给jiāo代了出来,这次的陷害还真是缜密异常哪。
半晌后,他才大声叫起了冤枉来:“你们胡说,咱家乃是朝廷派来此地的监军,为何会与鞑子勾结?你们这是在陷害我,是报复,咱家不服,我要向陛下鸣冤……”
听着他那尖利的叫嚣声,林烈的神色更是一沉,猛地一掌就击在了桌案之上:“给我住嘴!你与鞑子勾结一事已然罪证确凿,不但有石青炎的供词为证,还有一份从鞑子首脑身上搜出来的一封书信为凭,你竟还想抵赖么?”说着,便把一份供词,和一封墨迹淋漓的书信丢到了地上。
刘道容满是不信地上前两步,先看了看那供词,上头果然写着是由自己唆使石青炎故意引军出城败在蒙人之手,再反过头来引他们入城的整体计策。而且里面还提了一句,当时为了能让自己的整盘大计成功,他们更一早就yu用勾结女zhēn rén的罪名把林烈这个本城主将给陷害除掉。
好嘛,这下连之前的事情都与此番给联系了起来,果然是用心深远了。而那封信上的内容也差不多,只是和城外的也先有了某个约定而已,到时他们便会放蒙军进入蓟州东城!
“你……你们这些都是伪证,我从没有过这样的想法,你们这是想要报复我之前拿下林烈的一箭之仇……”刘道容顿时就有些急了,大声分辩起来,随后又拿着那封信呵呵地笑了起来:“而且这封信根本就不能做为证据,因为它根本不是我的笔迹……”
第964章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下)
在说出这话后,刘道容便发现一旁坐着的陆缜正用看傻子一样的目光看着自己,就在他还有些疑惑的时候,就听后者慢悠悠地道:“如此要紧的通敌书信,换了任何一个有些脑子的人都不可能留下亲笔书信,刘公公你会犯如此明显的错误么?”
“你……”刘道容立刻就明白过来,对方这是在嘲笑自己之前陷害林烈时手段之拙劣哪,但一时又拿不出辩驳的话来,因为他所言很对,确实书信是否由自己亲笔所写并不影响他们把通敌的罪名栽到自己头上。如此一来,刘道容是越发的恐慌了,那岂不是自己再也无法洗脱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