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但对方兵马齐备,而且连好容易才拿出来的一条破城妙计也被敌人所破,这让他们都不知该如何攻城了。
眼见众人都已无心恋战,也先也只能暂时率军后退十多里地,扎下营来另做打算了。
而现在对他来说更感头疼的是,此时即便退军都不是很好的选择了。因为他这次攻打蓟州可是为了让朵颜部见识到自家的实力,从而好使其倒向瓦剌一边。现在要是在损兵折将的情况下狼狈而去,恐怕本就有所摇摆的朵颜部更不会听取他们的说辞,从而与明国翻脸了。
当大军退到远处,重新安顿下来后,坐在帐中的也先就这么呆呆地眺望着前方,心里不断地思考着解决之道。现在看来,强攻恐怕真的很难再有成效,可除此之外还有其他破城之法么?难道真要用挖掘地道的手段,又或是分兵从南城进攻么?
可是,在经历过今日蓟州东城的这场大败后,他可不敢再轻易相信那石青炎的说法了。谁也不敢保证他之前所说就一定是实情,就不可能是明军为了诱使他们进入陷阱而用的一招反间计哪。
这一夜,对也先和蒙人将士来说注定难眠,而更感到心下惶恐的,却还是当数已被看押起来的石青炎。虽然没有被投进城中牢狱,但他身上此时已经被铁链牢牢捆缚起来,别说逃跑了,就是想挪动一下身子都极为困难。而且在他被关押的一座小帐之前,还站了数名守卫,其中更有两人还是锦衣卫的好手,让他连想凭自己之前副总兵的身份求情都做不到了。
此时的石青炎那是相当的恐慌,因为他深知自己这次被定之罪有多严重。对边将来说通敌都是死罪,更别提他还是投降蒙人,而且又带着他们攻打蓟州,一旦真追究起来,被灭个三族都是很轻松的事情。
“早知道是这么个结果,我当初还不如死在城外呢……”石青炎大为后悔地想着,可是这天下就没有后悔yào。
在一番长吁短叹后,他又想起了之前在城头时陆缜在耳边所说的几句话:“若你还想保住自己的xing命,就要与我合作。接下来,就看你的表现了。”
几句没头没尾的话让当时心情紧张的石青炎并没能品出个中意味,但现在,仔细想过之后,他已隐隐猜出了陆缜的目的所在了。显然,对方是想利用自己来做些文章了,而目标其实也很好猜,在整座蓟州城里,能让他卫诚伯如此上心的,也就那监军刘道容一人了。
他是想让我帮着除掉刘公公!
论心眼,石青炎确实远比林烈要多,尤其是当关系到自家安危的情况下,他的头脑就显得更加敏锐了,一下就猜中了陆缜的真实目的。
可是随后,他又陷入到了疑惑之中,陆缜他到底想让自己怎么做,他会用什么办法对付刘道容呢?
就在他有些心神不定地猜度其用意时,帐外突然就传来了一声低咳,随着外头几名看守的几声询问,一人已轻松来到帐前,掀帘而入。
来人手里此时还拿着一盏油灯,所以在这幽暗的环境里石青炎也能看清楚其模样。他并不是陆缜,而是一名总是随在其身侧的心腹,这让他的心陡然就是一动,满是渴盼地看着对方。
来人正是姚干了,看着这个贪生怕死,反复无常的小人,他的眼中就难以忍耐地露出了一丝不屑与厌恶来。直到想起自家大人jiāo托的任务,才稍微调整了下心态,先把油灯放到一旁的桌子上,才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对方,半晌后才道:“石青炎,你可知道自己这次犯下的罪过够杀你满门的么?”
“末……末将知道,还请卫诚伯饶命哪……”石青炎身子一颤,赶紧倒地,以头抢地求起饶来。
看到他这副狼狈模样,姚干眼中的鄙夷之意是越发的浓重了:“你所犯之错可是极重,要是没有将功补过的行为,恐怕是很难减轻罪行的。”
“末将愿意做任何事情补过,只求大人能饶我xing命。”此时的石青炎当真是什么都顾不上了,一心只想着保住小命。
姚干又看了他一眼,这才慢悠悠地道:“光这么说可没用,你可得有实质的表现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