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屯兵在蓟州城外十多里地的蒙人大营,一排排骑兵已快速突进,杀向了北面的城墙,在他们的身后,还有许多蒙人战士徒步向前,扛着许多木板之类的东西,应该就是用来攻城的工具了。这意味真正的攻防大战就要打响了。
城上的守军自然早有防备,当号角声响起时,已有上千名军士聚集到了城头,他们或持弓箭,或挺刀qiāng,虽然眼中依然闪烁着几许畏惧,但神色里却是坚毅的,因为大家都知道守住蓟州乃是自己的职责所在。
林烈身在其中,左右环顾发现众人都还算平静后,总算是略舒了口气,看来自己和陆缜昨晚的激励还是起到了作用。
昨日在把那支溃逃回来的骑兵接应回城后,一清点下才发现这次确实是伤亡惨重,足有一千来人未能返回城中,而回来的人里也有近半都或多或少地受了伤,这让守军上下自然对蒙人更多了几许畏惧。
林烈见状,赶紧出言鼓舞士气:“本将所以不同意主动出城击敌,就是因为担心出现这样的结果,论野外作战,论骑shè之术,我们自然是远不如鞑子的。但我们也有自己的长处,那就是固守城池的各种战术,以及如此坚城和各式武器。我相信,只要我们坚守不出,听我号令行事,则鞑子就休想得逞。”
这番话虽然说的有些道理,但明军上下却依然有些含糊,毕竟蒙人刚才的表现实在太过惊人了。好在还有陆缜在旁,就又高声道:“各位可还记得十多年前那一战么?当时我大明已山穷水尽,鞑子更是已经突破边关直杀我北京城下,气势如虹。可他们还不是照样在我北京城下碰了头破血流,损失惨重却法攻破任何一门?我蓟州虽比不得北京,但如今的鞑子也肯定比不了当初了,难道我们还挡不下他们么?”
这番话配合着他就是当初那场战斗的经历者之一,其说服力倒是相当不小,果然就让全军不安的情绪得到了一些平复,不少人喊叫起来:“我等定誓死守城,不让鞑子入我蓟州,害我百姓!”
此时,言犹在耳,敌人的第一波攻势已然杀来,看着策马飞驰而来的数千蒙人骑兵,不少人的手都握得更紧,一些弓弩手已把弓弩端起,瞄向了前方。
“不要急,等他们入了shè程再打不迟。万不要被他们的气势给吓到了!”林烈忙高声提醒着。他很清楚敌人的速度有多快,一旦第一轮箭矢落空,则很容易被他们抢占到有利位置,那城上守军要面临敌人的弓箭反击了。
可就在众人屏息以待,计算着敌人还需要多久才能入弓弩shè程时,突然这支奔来的骑兵队伍却停下了脚步,只有十多人缓步向前,手里还没拿什么兵器。
这让林烈都不好立刻就命人出手了,便抬手道:“先等一等,放他们过来再说。”两国jiāo战不斩来使,大明乃礼仪之邦,自然不可能不让对方近前说话了。
那十多人很快就来到城下,隔着数丈宽的护城河冲上头高声喊道:“上面统兵的可是林烈林总兵么?我家太师有几句话要说与你听。”
林烈沉吟了一下,才拉过一名大嗓门的军士跟他说了几句什么,后者便也来到城头,冲下方喊去:“不错,守城的正是林总兵,不知也先有何话说?”
“林总兵,如今我太师亲率十万大军而来,其军之雄更在十年前之上。想当初你明国数十万大军都被我几万大军杀得狼狈逃窜,今日你蓟州才不过区区五万之众定然是守不住的。还望你听一句劝,速速开城投降,归顺我太师,则不失为一个明智之举。如若不然,一旦破城,则满城军民都将遭灭顶之灾,皆你之过!”
“也先,你也不用费这口舌了,我林烈深受朝廷恩典,岂能背弃大明。别说如今我还有蓟州坚城可守,麾下尚有五万忠贞精锐的将士可用,哪怕只战至我一人,也绝不可能归顺你们这等茹毛饮血的塞外鞑子!”
“林总兵,识时务者为俊杰哪,你可不要选错了道路,最终后悔!”
“要战便战,何必废话!”这一句话却是林烈自己所说,随即只见他突然抬手扬弓,一支利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