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让他不得不接受这样的说法了:“要是我看得不错,这里的建筑应该是被人为所毁,虽然已经被雨雪冲刷覆盖破坏过,但残迹上依然留着些许火油的痕迹,味道也错不了。”
林明辉稍微一呆,便点头道:“虽然当初我们也没能找出什么证据,但这点应该是错不了的。一定是那些想要陷害将军的家伙在杀光了这整部落的女zhēn rén后,再一把火烧光了这里,让我们连半点痕迹也找不到。如此,就真正做到死无对证了!”
“不,你有一点说错了。”汤廉却立刻摇头道,在对方疑惑地看向自己时,他又解释道:“我仔细看过了,这里并没有出现人员伤亡的痕迹,也就是说曾在这里的女真族人并没有死。”
“这不可能!”林明辉顿时大摇其头:“要是他们没死,这里怎会被火烧得干净?而且他们不在这里,又去了哪里?”
汤廉没有与他进行争辩,而是把随身的一只葫芦拿起拔开了塞子,立刻就有一股醋酸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在林明辉有些诧异的目光注视下,只见他把里面的醋往废墟的地上随意地泼洒了一些。
在等了片刻后,醋便渗透进了泥土中,可眼前的一切却依然没有任何的变化。其他几人已经面露恍然,只有林明辉还有些不解:“你这是做什么?”
“早前我家都督就教过我们一种极其简单地鉴别是否凶案现场的手段。只要把陈醋洒到现场,如果现出痕迹来,那就是有人死在这里,反之则非第一凶案现场。现在你看,这些醋可有任何的变化么?”说话间,他又在别处洒了一些,却依然不见任何变化。
“还有这等手段?”林明辉微张着嘴小声咕哝了一句,显然是有些不怎么信的。
“这是宋慈当初所用的查案手段,还记录在其著作《洗冤集录》之中呢。”汤廉随口解释了一句:“从这里的情况来看,女真族人并未遇难,至少没有被他们杀人灭口。”
“那……那他们会去了哪里?”林明辉是有些懵了:“要是早知道是这样,当日我们的人就该仔细在四周找找的。”
“他们常年藏身在这蓟州之外的山林间渔猎为生,自然就有保存族群的手段了。恐怕早在那些人yu对他们下手前,这些女zhēn rén已经遁去无踪了吧。所以他们能做的,就只有泄愤似地烧毁女zhēn rén的家园。”汤廉眯眼作着猜测道,目光则往四周眺望着:“这片山林怕不有百里方圆,我们对这里又完全陌生,想要找到他们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哪。”
“那可如何是好?”其他几人顿时也犯起了愁来。
“与其我们去找他们,不如让他们来找我们。”汤廉倒是显得颇为镇定,“我们接下来就往山林深处去,以女zhēn rén对这里的熟悉,一定能很快发现我们的!”
几人互相看了一眼,随后便点下了头去:“那就继续往里走,看他们何时来见我们了!”
众人说着,便随在汤廉的身后往前走去,他们并没有发现,汤千户眼中却闪过了一丝疑虑:“这事依然有疑问,要是解决不了,恐怕就是破绽所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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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跟陆缜所判断的那样,待到巳时左右,刘道容和苏慕道两人便再度联袂而来。这一回,他们还把之前陆缜想要一看的物证——那封通敌书信,以及指证林烈与女zhēn rén有所勾结的人证都给带了过来。
陆缜先是扫了几眼那名看着身材魁梧,却低着头一脸不安的军卒:“你叫什么?之前在军中有何职务?”
“小人……”这位被陆缜这么一盯,顿时就感到了一阵紧张,期期艾艾的连话都说不利索了。见此,刘道容立刻就把眼一瞪:“卫诚伯正问你话呢,你还不回话?”
“是……小的名叫庄庆,曾是林总兵身边的一个亲兵……”
“亲兵么?看来你是林烈的亲信了,想不到却这么快就把他给出卖了。”陆缜笑了一下道,这让对方的脸色顿时一变,竟有些不知该怎么回话才好了。
刘道容见此,忙接话道:“卫诚伯说笑了,林总兵对他只是小恩,但他勾结外族可事关家国大义,庄庆他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