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怎么也不见其着人回报一声呢。
而且,往年正月里,锦衣卫的下属总会来给自己拜年问候一番,怎么这次都到今日了,也不见杨震等人上门来呢?这让陆缜心里不觉生出了一丝疑虑来,只是因为此时跟前还有许多客人,才只能暂时压下了心中想法,先应付着这些人。
真是想什么就来什么,就在这场酒宴到了尾声,天色也渐渐暗下来时,韩五通又一脸凝重地出现在了花厅门前,在稍作犹豫后,还是走到了陆缜边上,俯身在他耳边小声地禀报道:“老爷,杨佥事突然造访,说是有要事禀报。”
“嗯?”陆缜不动声色地应了声,这才挥手让其退下。虽然此时的他早就练就了一身喜怒不形于色的本事,但边上那些老部下还是看出了他有了麻烦,便不敢多作耽搁,只说了几句吉祥话后,便都纷纷告辞离去。
而陆缜,依然笑着相陪,直到将这些人送出中庭后,脸色才变得有些凝重起来,赶紧回身就来到了书房见早等候在此的杨震。
虽然伯爵府的下人早为杨震准备了上好的香茶与点心,还有两名管事说话相陪,可杨震却依然看着有些僵硬,脸上都不见半点笑容。哪怕见到了陆缜到来,他也只是勉强咧了下嘴,拱手见礼:“卑职见过大人,属下给大人恭贺新禧来了。”
“不必多礼,坐下说话吧。”陆缜拿手虚按了一下,这才来到主位上,一撩袍襟便先坐了下来,随后自有下人把茶水端送上来,然后众人退下轻关上房门,留他二人在书房里密谈。
直到这时,陆缜才直截了当地问道:“可是我嘱托你查探的事情有什么端倪了么?有什么就直说,不必感到为难。”
“大人所料不差,卑职正是为此而来。”杨震正色点头道:“自当日接下大人的吩咐后,卑职就差手下精干之人前往河南与山东等地进行查探。山东那里确实有传闻不少出海的商船遭遇了不测,可让人费解的是,只有与官府相关的商船才会在海上出事,倒是民间自行出海的船只却是平平安安的。”
“竟还有这等事情?”陆缜只觉着一阵怪异,因为这事太不合常理了。一般来说,海上的盗匪真要抢掠商船怎么都应该挑软的捏才是啊,又怎么会放过更易对付的民间商船而专门对付官方商船呢?
杨震又道:“此事已经足够奇怪了,更古怪的是,山东方面派出水师前往进剿,却连盗匪的影子都没能找到,也不知他们到底藏身在哪里。这几个月下来,几乎是一无所获,唯一值得安慰的是,至少这段时日没有商船再出事了。”
陆缜闻言,陷入了沉思之中:“看来此事背后另有玄机了,要是我所料不差,问题应该出在山东船舶司方面。”自从开海成风潮后,朝廷便相继在山东、江苏和浙江等地开办了数个负责出海贸易事宜和关税的衙门,依然取的是原有的船舶司的名字,只是论权力可比以往要大得多了。
“属下也是这么看的,所以这段时日已让人专门盯着那里的官员了。”杨震深以为然地回应道。确实,无论是被针对的全是官办商船,还是水师出动却完全扑空一无所获,都可以得出贼人对官府行止极其了解的结论,而这则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船舶司里有他们的眼线内应。
“唔,这事虽然有些棘手,但只要仔细去查,以我锦衣卫密谍的能力,总是能查出些端倪来的。”陆缜满意地一点头,随后又问道:“那河南那里呢?那边可有结果了么?”
提到河南那里的情况,杨震的神色就变得有些怪异起来了,当即站起了身来,抱拳道:“还请大人处置卑职,我没把事情办好,而且……还折了好几名兄弟!”
“什么?”陆缜本来刚想过去扶住他呢,一听这说法,身子便是一僵,半晌后才起身过去,托住了对方yu跪下的动作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且细细说来。”
“应大人之命,卑职早在两个多月前就派了姜绪、林乾等几名镇抚司里的好手去了荥泽县一带加以查探内情。事实上,除了我们锦衣卫外,朝廷还一早派了户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