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他解决这一点,他自然能为我所用。”
“原来如此,看来确实是卑职多虑了。有他在京营里盯着石亨的一举一动,可比我们安chā进去的眼线要方便得多了。”清格勒这才恍然说道。
“是啊,只要石亨不怀疑到他,以他的身份想必很容易就能摸清楚对方的底细和全盘大计,到时候我们就可以有的放矢,做好相应准备了。”陆缜又是一笑。
这时,姚干又忍不住问道:“都督,其实卑职还是觉着这么做有些过于冒险了。要是那石彪这次不肯答应与我们合作,事情可就败露了。我们为何非要找他,而不是找京营里的其他将领呢?其实以他们在军中的地位只要有心,也能打听到许多内情哪。”
陆缜赞赏地看了这名下属一眼,他虽然出身不高,但为人却很是机灵,此时已经摆脱了原先只能冲锋陷阵的武夫身份,有了自己对事情的看法。所以,他便耐下了xing子解释道:“你觉着本官冒险说服石彪,当真只是为了让他做个作用有限的眼线么?”
“大人的意思是……”姚干经他这么一提醒,才猛然明白了什么,双眼就是一亮。陆缜冲他一笑:“我要借助的,乃是他石亨心腹和侄子的身份。无论是在边军中,还是如今的京营之内,他的身份都很特殊,谁都知道他是石亨最亲信之人,一旦有变,只要让他出面,有时候就能代表石亨本人。而真到了要紧关头,他的作用就更大了,因为没人会想到,他会假传石亨的军令。”
“他……当真会这么做么?”清格勒都有些怀疑地问道。
“你们都赌过钱吧?当一个赌徒开始把筹码一点点地放到赌桌上后,不到最后一刻,他是不会退缩的,要么就是倾家dàng产,要么就是大赚一票,这就是人xing。石彪的情况也是一般,只要他一旦开始为我所用,那接下来便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了,哪怕最终彻底背叛,甚至亲手拿下他的叔父……因为他很清楚,如果放弃,那之前所做的一切都将是白费工夫,他承担不起这样的后果。这才是我今日一定要把他拉到我们这边,去盯着石亨的真正目的所在了。”陆缜神色肃然地道出了自己的真实用意。
而在听了这一番解释后,清格勒与姚干两人先是一阵沉默,随即才恍然过来,眼中闪过了一丝敬畏。想不到陆都督这一局居然布得这么深,当真是把人xing都给吃透了。而石彪想必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已进入到了一条无法回头的峡谷之中,只能跟着陆缜一条道走到黑了。
不过很快地,陆缜又微微蹙起了眉头:“虽然石亨那里的问题是解决了,但我们依然不能掉以轻心。若我所料不差,这次之事应该还有人和石亨勾结,而这第二股力量,就在皇宫大内。所以要想确保万无一失,我们还得和宫里的某些人合作才成。”
姚干两人有些疑惑地看着自家都督,这一回,他们是真不知道他接下来会作何布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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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彪心里有些忐忑地返回了军营。
他在刚与陆缜达成协议,走出魁元楼时,便遇上了几名匆匆而来寻找自己的石亨亲兵。听他们说是自己叔父到处寻找自己回营后,石彪都有些做贼心虚的感觉了,难道是叔父察觉到了什么,让人拿下自己么?
不过在此情况下,他总不能违抗军令,便只能随人返回军营,略带着些不安地来到了石亨的面前。
石亨依然是那副严肃的模样,哪怕这营房只有他叔侄二人,他脸上也不见半点笑影,只有当石彪恭敬地行礼站直后,他才略带着些关切地问道:“你身上的棒伤可都好了么?”
“多谢大帅关心,末将身上的伤已无大碍了。”石彪低头回话道,心里却难免有些怨恨。这些日子里,石亨就没真来关心过自己一下,直到现在才随口一问,看来真如陆缜所说,自己在他眼里只是个可以利用和信赖的手下罢了,全无半点亲人间的感情。
石亨此时心里盘算着事情,当然不可能去留意侄子到底是个什么想法,见他这么回话,便一点头:“如此自然是最好不过了。你好生准备着,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