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着,如此一来,陆缜可就不能再无视此人的存在,甚至得主动去与他见面过招了。
见陆缜陷入到了沉思,下头几人的脸上也露出了忐忑之色。就是杨震,也露出了淡淡的担忧。在整个锦衣卫里,他也就对廖卓凯有些敬佩之意,这些年里锦衣卫所以还能惨淡经营,可少不了他的苦心孤诣哪。
现在要是陆缜真与之生出了嫌隙,甚至争斗起来,他还真不好做出选择了。至于其他人,更是满心不安,却又不好说维护廖卓凯的话,就只能满脸纠结了。
陆缜在沉吟后抬眼一扫,就瞧见了他们的这些反应,不禁笑道:“怎么,你们担心本官会因此就为难这位廖同知么?还是在担心他会叫本官丢了作为上司的脸面哪?”
“不,不敢。其实廖同知他一向仁厚,当不会难为大家。”崔衡忙为自己的老友说了句好话,只是底气却不甚足。毕竟对方一个多月都未曾来拜见新上司的举动确实有些不对,换了任何人都会因此而生出不满来。
陆缜听出了他话里的维护之意,便笑着问道:“怎么,看来崔镇抚与廖同知关系匪浅了?”
“这个……下官与他确实有些jiāo情。”崔衡略微犹豫了下,还是实话实说。这种事情镇抚司里许多人都知道,所以还是不作隐瞒为好。
陆缜倒没有因此而感到不快,只是笑了一下:“既然如此,这次就得有劳崔镇抚了。”
“大人的意思是……”崔衡心下顿时一紧,要是陆缜让自己去问廖卓凯拿取密探相关的事物,自己可该怎么办呢?
“本官与他并不相熟,这么贸贸然地前往总得有个熟人引荐才是。就有劳崔镇抚你与我同去见他一面了。”陆缜说出了自己的意图,倒让崔衡略松了口气:“大人吩咐,卑职自当从命。”只要不是由自己完全出面,他还是愿意帮个忙的。现在锦衣卫做主的已是陆大人,就是他也觉着廖卓凯这么做有些过分了,确实该好好劝一劝。
“那就这么说定了。捡日不如撞日,就定在今日吧,你我午后便前去探望廖同知。”陆缜行事倒也果断,立刻就把日子都定了下来。
“卑职遵命。”崔衡自然不会反对,只是他的眉宇间却难免多了一丝忧虑。至于其他几人,此时也有些心下不安,生怕双方真因此事起了争端,那样一来, 刚才平静下来的镇抚司内部怕是又要起纷争了。不过这话是不好当了大人的面直说的。
当天午后,陆缜果然就如之前所说的那样叫上了崔衡,在几名亲随的护卫下骑马直奔位于城南的廖家宅邸。
半个时辰后,他们便已抵达了目的地,这是一座还算不错的府邸,看得出来廖家的日子过得还算富裕。
在陆缜打了个眼色后,便有下属上前敲响了大门前的门环,片刻后,就有一名门子开了门应对:“几位是?”在看清楚几人身上的穿着后,他的神色明显愣了一愣。
“寿伯,这才几月不见,你不会连我都认不得了吧?”崔衡当即下马走上去笑着说道。
“原来是崔大人,小老儿真是老眼昏花了,您请进来说话。”寿伯认出了人后,赶紧行礼延请他们进府。
崔衡看了陆缜一眼,还是咳嗽了一声道:“这个,今日其实本官也是陪着咱们镇抚司的陆都督前来探望廖同知,所以主客是他。”说着朝对方引了下陆缜。
寿伯的脸色又是一变,有些心慌的意思,随即才赶到跟前,屈膝下拜:“原来是陆都督来了,小的拜见大人。”
“老人家不必多礼,本官只是担心廖同知的身体,这才前来探望。他的病可有好转了么?”陆缜笑着上前搀扶起了老人问道。
“我家老爷他……身子倒是好一些了。”寿伯略有些迟疑地应了一声,这才再次把中门打开,请了几人进入廖宅。
在入府后,他又叫过了院子里的一名家奴,命其赶紧进去禀报,自己则不紧不慢地在头前引路,将众人往二进院落的客堂领。
陆缜心知他这是在为自家主人拖延时间好作应对,不过对此他倒也没有太大的表示,毕竟自己来得突然,确实该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