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无论与陆缜有没有jiāo情,这时候也显得有些恼怒。这等事情若是开了先河,那他们和家人的安全也将没有保障了。
“臣……臣只是……”顺天府尹满脸的惶恐,在跪下之后,竟有些拿不出理由来了。支吾了半天,又忍不住拿眼睛瞄向一旁的丁宗恕,似乎是在向他求情。
丁宗恕的心里猛就咯噔一下,也顾不上天子跟前的礼仪了,当即道:“陆缜,你不要顾左右而言他,你伤的可不只有那些地痞,你还下狠手伤了一个无辜之人!陛下,即便他陆缜是朝中重臣,也不能无故伤人哪!”
虽然觉着丁宗恕突然转移话题的作法有些古怪,天子还是顺着他的意思看向陆缜:“陆卿,此事你可有什么说法么?”
陆缜看了依旧恶狠狠盯向自己的丁宗恕一眼,稍稍皱了下眉头后,方才道:“丁大人指的,应该是由本官亲自下手打伤的那个青年公子吧?”
听他轻描淡写地道出这一点,丁宗恕眼中的恨意更甚。只看他的神色,要不是身在朝堂之上,恐怕都要直接扑上来和陆缜动手了。
不单是丁侍郎,皇帝和其他官员在听他这么说来后,也都把异样目光落了上来,其中充满了疑问。陆缜坦然承受着这些人猜忌的目光,又瞥了一眼身旁的丁宗恕道:“陛下,臣确实是亲手打了人,而且还打折了他的一条胳膊。但臣是因为愤怒才这么做的,只因那时臣已知道他便是指使那些无赖欺辱臣家人的罪魁祸首。臣知道因一时之气不顾身份就打伤人确实不对,但臣并不后悔。若陛下要因此责罚于臣,臣也不敢有半句怨言。”说着,陆缜一撩袍襟,再次跪了下去。
周围官员又是一阵哗然,而丁宗恕是彻底怒了,当即冲陆缜喝道:“你撒谎,他根本就与此事无关……”
“此人是不是与此事有关你丁大人说了不算,我说了也不算。反正顺天府里还有这许多人关押着呢,只要派人过去审问一下便可知道真相了。反正我已知道他叫丁玉卿了,他就别想脱身……”说到这儿,陆缜突地一愣,若有所悟地看着跟前脸色越发yin沉的丁宗恕:“他也姓丁,莫非此人与丁侍郎你关系匪浅,所以你才会向陛下弹劾于我?”
“你放屁……”情急之下,丁宗恕都骂出了脏话来,但他的这一表现,已经足够说明问题了。而且,满朝官员里,还是有不少对他有所了解的,也知道他确实有个独子名叫丁玉卿……
皇帝看向丁宗恕的眼神也显得有些不善了:“丁卿,那丁玉卿果然是你儿子么?”
“陛下……臣……”丁宗恕这时才稍稍冷静了些,发现事情很是不妙,到了快要失控的地步,竟不知该怎么回话才好。
趁着他词穷的当口,陆缜再度开口:“陛下,臣在命手下教训那些地痞时,他们就曾口出狂言,说是自家是奉了丁公子之命才来我家门前放肆。所以当之后那丁玉卿突然报出姓名时,臣才一怒动手,打伤了他。
“这几日里,臣一直都有个疑问,为何那丁公子敢做这些,为何满京城的几处治安衙门居然对此事不闻不问,放任他们胡作非为。现在,臣已经明白了,这完全是因为那幕后指使他们的丁公子就是丁侍郎的至亲之人。因为他们忌惮丁侍郎的身份,所以才当作完全不知此事。还望陛下为臣主持公道哪!”
这番分析那是相当在理的,天子立刻就信了六七成。随即,便再度把目光落向了那可怜的顺天府尹:“李堂,你说,是不是就像陆卿所言一般?那丁玉卿现在何处?”
“陛下……臣……”李知府满脸纠结,但在强大的压力之下,却又不敢再维护丁宗恕了,只得老实答道:“臣该死,臣不该因为有所顾虑就放任那些地痞乱来的,还望陛下恕罪哪!”
他一说这话,所有人都清楚了,事情确实就如陆缜推断的那样。顿时间,无数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丁宗恕的身上——鄙夷、疑惑、痛心……凡此种种不一而足。
而天子,也是一脸的意外,随后脸色变得铁青:“丁宗恕,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朕要你给一个jiāo代!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