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守在外头的亲随突然就有些意外地跑了过来:“老爷,抚台大人突然差人在外……”
这话,让本就疑神疑鬼的段开宏猛打了个寒颤,差点就从椅子上跳起来,随后才用有些发颤的声音道:“请……请人进来说话。”难道该来的终于是来了么?
当三人进到厅内,他仔细观瞧之后,段开宏吓得再次变了脸色,忙不迭地从座位上弹起了身来,连连拱手作礼:“抚台大人……下官不知大人驾临,有失远迎还望恕罪!”说着,又狠狠地瞪了领了人进来的亲随一眼,这家伙怎么就乱报说什么是抚台大人派人前来了?
一身便服的陆缜见状便一摆手:“段参政不必如此,是本官让人这么说的,也望你不要将我来此的消息给传出去。”
“啊……”段开宏有些不解地看了巡抚大人一眼,随后才茫然地一点头:“下官领命。不知大人来此究竟所为何事?”
“当然是为了这段时日我们的船队屡次受到海盗攻击了。”陆缜笑了一下道。说话间,他已老实不客气地来到一张椅子前坐了下来。
直到这时,段开宏才反应过来,一面从上首处走下来,一面又命人赶紧给陆缜他们上茶,口里又跟陆缜赔罪一番。好在对方并没有追究他的失礼,不过这依然不能叫他安心,只能小心地问道:“大人的意思是?”
看出段参政的不安情绪,陆缜只能出言宽慰道:“段大人但请放心,本官此番前来并非为了兴师问罪,追究你的罪责。事实上,就算是本官自己在此,也不可能避免眼下的困局出现。”
“大人……”见陆缜说出这番话来,段开宏是一阵感动:“多谢大人能体谅下官的难处。不过下官确实也有不到的地方,实在不敢为自己开脱。”
“确如你所言,你的确有所疏忽,才导致了今日的局面,使得我们损失了不少。”陆缜当即也点头道。而这话,又让段开宏一阵疑惑,只能装出一副虚心受教的模样,等着陆缜把话说开了。
陆缜也没有多卖关子,略顿了下后道:“段参政觉着为何海上那些倭寇竟能屡次劫我出海的船只?只是因为他们人多势众么?”
“这个……”段开宏先是一呆,这个问题他还真没仔细想过呢,这段日子只顾着担心自己的前程,自怨自艾了。但在得了陆缜的提点后,他的心思就活络了不少,一阵沉吟后,便想到了问题所在:“大人的意思,是指海上的盗匪早掌握了我们商船的行进路线,所以才会屡屡得手!”
在看到陆缜点头认同后,他又猛地一拍自己的大腿:“下官糊涂,我之前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层呢?要是早看穿了这一层,或许就能挽回不少损失了。是下官之错,还望大人责罚。”说着,他又站起了身来,连连拱手认错。
“这事也怪不得你,毕竟相关之事也是直到如今才被我们察觉。”陆缜把手一按,示意对方坐下说话:“而且即便你早有察觉,改变了路线,情况也不会改善多少。”
“大人这话又是何意?”
“你觉着身在海上的盗匪贼寇又是怎么知道的相关之事?”
“这个……大人的意思是……我们威海当地有倭寇的眼线,是他们把消息给传出去的?”段开宏终于想明白了个中关窍,但脸色却显得更加难看了。
因为很明显,要是事情真如陆缜所说,是因为威海当地有倭寇的眼线把商船海上路线给传递了出去,那自己这个负责此地事宜官员的责任可就很大了。这都是自己的疏忽,才闹出的此等灾祸。
陆缜看他一脸惶恐的模样,便又是一笑,安慰道:“段参政不必如此紧张了。本官一早就说了,我是来解决问题,而非追究责任的。”
“大人说的是,下官明白了。”一面回着话,段开宏一面又拿手擦了擦额头,只一会儿工夫,他已出了一头的冷汗,一时间都止不住了。
“在本官看来,要想解决眼下的问题,派军队出海剿匪虽然势在必行,却非当务之急。因为若我所料不差,没等我们这边出兵呢,消息就已通过这儿的眼线传到那些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