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的。虽然官府的告示已经贴出去有了两日,大家也都知道了有这么个说法,可是那些粮长大户压根没有将收来的粮食分下去的举动,这让百姓村民手里也就没有余粮了。
当差役胥吏们纷纷上门征收时,百姓们只能告求宽限时日,也有那直接的,把事情推到了自家村中的粮长身上。反正就是一句话,三日下来,就没一个能按数完成要求的,甚至多半人连一斤秋粮也没能收上来。
在听了知县大人的严词申斥后,这些人只能再次硬着头皮出动。不过他们对此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唯一能做的,就是在面对百姓时态度更加的强硬,甚至还有威胁要以抗税的罪名把人给带走的。一时间,直闹得曲阜全境人心惶惶,暗地里非议官府的声音也多了起来。
当这些消息纷纷传入孔家之后,孔承庆的脸色才终于好看了一些。
前两日,在知道县衙居然打杀了贾明时,他也着实惊怒jiāo加,差点就想亲自跑去县衙找邱长元算账了。虽然贾明不是他孔家的家奴,却也算是孔家的一条走狗。现在县衙居然直接把人给打死了,这不是在当众打孔家的脸么?这打狗还得看主人呢。
因为有孔澈和孔洵两人极力劝阻,才让他暂时息了怒火。其实他也清楚,邱长元本人是没有如此大胆子的,这背后一定是那留在县衙里的神秘人为他撑腰,自己此时杀上门去,恐怕未必能讨得什么好处。因为说到底,贾明也是县衙里的人,自己确实没道理为其出头。
正因如此,让孔承庆更觉憋屈。本来还想着要怎么实行反击呢,结果却得到了这么个消息,这让他很快就转怒为喜:“哈,这家伙本事也就此而已了。居然想着强行征税,他就不怕激起民变来么?”
“大公子说的是,显然那家伙过于自大了,以为万事都可用强来解决。既然如此,我们大可以给他一个教训,让他知道在这曲阜县里,他那套是行不通的。”孔洵赶紧献策道:“不如我们这就派人去各村找人,让他们明日就来县城,堵住县衙……”
孔承庆听了他这一策略,却不急着表态,而是转头看了一眼孔澈:“你怎么看?”
“大公子,小的以为此事还可以再等上一等。如今那些差役和胥吏尚未把事情做绝,百姓也不敢真跟官府为难。不若再等上两日,待他们真个如宣扬里所说的那般因为收不到粮食而抓捕无辜百姓。待到那时,我们再派人去乡间挑动一番,自然就事半功倍了。”孔澈却有自己的看法。
孔承庆在沉吟了一下后,便点头道:“你说的不错,现在行事还早了些,就再等两日吧。还有,我们孔家也得出面,把事情报到知府衙门,如此一来,足以把邱长元给换了!”虽然真正与他们作对的另有其人,但邱长元居然敢于反抗,也让孔承庆对其大为不满,意yu换人了。
“小的明白,这两日,上报府衙的书信便会送出去。到时候双管齐下,够他们喝一壶了。”孔澈嘿嘿地一笑。
“对了,那家伙的身份可查出来了么?他们最近可有什么异动?”孔承庆又想起了县衙里的神秘来客,忍不住问了一句。
但这一回,却还是让他失望了:“依然没有什么收获。现在县衙里已被他们的人所把控,我们的人根本接近不了他们。唯一得到的消息是,邱长元称其为大人,显然此人身份很是不低。”
“那就继续查,务必要把他的真实身份给查明白了,不然到时他一走了之,我们都不知该找什么人。”
“是。”两名管事苦笑了一下,还是应下了这一难题,这事可实在有些棘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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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手上的差事感到更加棘手的,还是县衙的这些人。
这都第五天了,他们依旧没有任何收获。哪怕他们发了狠话,甚至有几次掏出铁链yu拿人了,可结果还是一无所获。
当听闻如此禀报后,邱长元当即下令,把这几十人都给叉到了院子里,就是一顿板子。直打得这些人好一阵的鬼哭狼嚎,动静连县衙外头走过之人都听到了。
等他们挨足了板子,邱长元才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