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管用么?”
“这个……”季山却不敢再把话说满了,毕竟他已经让吴公公失望过一次,要是这回出的主意再不成,恐怕吴公公就要先拿他这个狗头军师出气了。
吴淼见此,不觉面上又是一阵恼怒,忍不住就想发作。这时,紧闭的房门被人敲响:“公公,锦衣卫的人在外求见。”
“莫不是之前散播消息之人的身份已被查出来了?”季山忙转移话题地说了一句。
吴淼瞪了这个家伙一眼,还是点头道:“让他进来回话。”
因为杭州城里对吴淼的不利说法满天飞,这让他很是不痛快,所以便请了锦衣卫的人去探查散播消息之人。只要查明白了那人到底是谁,他吴淼一定要让其付出惨重的代价。
片刻后,一名穿着锦衣卫服色的壮汉就走了进来。在见礼后,吴淼就急忙问道:“可是查到什么线索了么?到底是谁想害咱家?”
“还请公公恕罪,这一点我们还未查到。”
“你们是……”吴淼差点破口大骂,说他们是做什么吃的。但话到嘴边,才想起他们终究不是自己的下属,若叫他们记恨上了,只怕将更不用心为自己查事情了。所以及时改口:“那你今日来做什么?”
“小人是因为得知一件要紧之事,才来跟公公禀报的。”那人倒没有感到不满,只是低头说道。
“什么事?”
“就我们在布政使司衙门的人传回来的消息,听说黄钦儒有意把陆缜送去京城。”
“什么?此话当真?他为何要这么做?”吴淼忍不住连问了三句,显然很难接受这等结果。这个黄钦儒也太不把自己当回子事儿,不肯把人jiāo出来,不肯定他的罪也就算了,居然还想把人从自己的眼皮底下送去京城!
那锦衣卫点头道:“此事应该差不了,因为据说那边已在准备车马和押送的人手了。而他所以这么做,听说是因为陆缜已经醒来,他自己提出的这一要求。”
“他一个犯人,竟能让黄钦儒听从调遣?”吴淼依然一脸的难以置信。
“咱们千户的意思是,因为他背后有靠山,让黄钦儒不得不做出让步。这或许也是他迟迟不肯定陆缜的罪,或是把人jiāo给公公你的一个原因。”
吴淼思忖了一下后,终于明白了过来:“胡濙……之前就听说他在京城时和胡濙关系匪浅,这老家伙还多次帮过他。这回他就是拿此说服的黄钦儒!好你个陆缜,还真是敢钻空子,不把我大明律法当回子事儿哪!”
季山等几人听他这么说来,心里不觉有些尴尬。好像是你吴公公在陷害人吧,现在居然还说得如此冠冕堂皇。
不过有一点大家都清楚,一旦陆缜真个去了京城,有胡濙这样的朝中高官照应着,又有刑部官员帮着查案,想要把这几桩罪名扣死在他头上可就难了。
那名锦衣校尉却没有陪着他们想对策的意思,把话说明白后,便拱手离开。
待其离开,吴淼的神色更加的急躁,目光只在面前这几名手下的脸上不断扫动:“你们还有什么主意?快说,不然我好不了,你们也别想好!”
“爹,孩儿倒是有个想法。”当大家都想不出对策时,吴继嗣却突然开了口。
这让吴淼先是一愣,而后便喜道:“继嗣,你有什么好法子,快说来听听。”
“其实爹你一开始就想错了,你要的只是把陆缜这个祸患除掉,而不是给他定什么罪。之前我们所以拿他没办法,是因为他被关在布政司衙门的地牢里下不得手。可一旦黄钦儒把人提出来,还要将他押去京城,情况就不同了。这一路之上,我们不是有很多机会能除掉他么?”
“对呀!”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不单吴淼,就是季山他们也是如梦初醒,纷纷点头。他们过于纠结怎么给陆缜定罪了,却忘了他们的真正目的只是要陆缜的命。居然还在担忧人被送到京城后的事情,却忘了完全可以在半道上就要了陆缜的小命。
一抹冷峭的杀意迅速浮上了吴淼的脸庞:“段锋,这事jiāo给你,你能把他办成么?”
一名面色有些异样苍白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