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来:“看来这是有人刻意在针对我或是这些公子哥儿了。”
“小的也以为是如此,所以若真公事公办恐怕会给县衙带来不小的麻烦。”
“不,我倒认为这是个好机会。”陆缜一摆手,显得有些兴致勃勃的模样:“本来我还在头疼该怎么立威呢,现在就来了这么个身份不低的人,我正好唱戏!”
“啊?”林烈有些不解地又看了自家大人一眼,见他说话时信心满满的模样,便不再多说,只拱手抱拳道了个是后,便去安排把人送进牢里去了。他一向不是个多话之人,既然陆缜已拿了主意,便只会照办。
“刑部郎中,虽然不算太显贵的高官,但在京城里地位已是不低,拿你家公子亮亮刀倒是个不错的选择。”陆缜在走出公房时,口中忍不住轻声呢喃了这么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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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县衙尚未开门,就已有一名青衣小帽的家奴满脸急切地赶了过来。一看到几名差役把门打开,他便忙不迭地凑了过来,声音急切地问道:“你们几个,我家李环李公子可是真被县衙拿进去了么?”语气里满是居高临下的倨傲。他也确实有资格在此傲气,因为自家老爷可是刑部郎中,那可是有实权的四品官员,可比大兴县令高了许多。
几名差役本待发火,但很快就明白了对方身份,便板着脸道:“昨夜确实有这么个自称是什么刑部李郎中家公子之人被拿进了县衙。”
“那你们还不把我家公子放出来?若是在你这大兴县衙里我家公子出了什么意外,你们担待得起么?”那奴仆当即就急声道,满是发号施令的模样。
几名差役见他如此,心里更是来气,全都冷笑地看着他,没有一个动弹的。直到这时候,他才想明白什么,赶紧把手伸入衣袖之中,拿出一只钱袋就往看着年岁最长之人手里塞去:“这点钱就算是我请你们喝茶了,还请几位进去行个方便。”
正所谓阎王好见小鬼难缠,这位想起了这条规矩,方才给人塞钱。,可结果却出乎他的意料,那差役见此居然忙往后一闪,避开了到手的钱袋,口中则道:“传话什么的倒是好说,不过放人怕是不成,他犯的可是夜禁,那是咱县衙刚颁布的三十条法令里最严重的几条,是一定要严惩的。”
“什么?”那仆人一听就慌了,随即又把脸一沉:“既然明知道我家公子身份,你们大兴县竟还敢如此无礼?我要见你们县令说话!”好话既然不成,那就只能以势相压了。
“抱歉,我家县令现在正忙着公务,怕是没空与你见面。”差役很是绝然地回了一句,这才退回到了门口处。
“你……”那奴仆简直气zhà了肺,以往他也和下面的衙门打过jiāo道,就是顺天府门前的公人在自己报出来历时也不是这般模样,一个大兴县居然就敢如此了?恼怒之下,他当即甩步就往里走,既然他们不肯通报,自己直闯进去便是。
可他才一动,那几名差役已抢先一步挡住了他的去路:“大胆,县衙重地岂是你一个草民能随便乱闯的?若再敢不听劝,也把你拿进去治罪!”
“你敢!”这位也是话赶话bi得没了办法,怒斥同时,脚步不停,继续直往里闯。这下那些差役再不能不动手了,几条胳膊伸前猛一使劲儿,就把这位给当场擒住,然后便直接押了人往衙门里面而去。
这儿的动静早已惊动了街面上来往的行人,见有人竟敢直闯县衙,很多人不觉啧啧赞叹起来:“这位倒是好胆魄,居然敢在这时候闯大兴县衙,他不知道最近大兴县衙门风头正健么?这回被拿进去怕是要吃些苦头了。”
“我听说他好像是为了让县衙放人,似乎是他家的什么公子被县衙拿去了。”
“还有这事儿?看来这家也身份不一般,却不知那陆县令能不能顶住压力。”
百姓们顿时开始议论起来,县衙最近确实拿了不少犯错之人,也让他们对陆缜有了些信心。但京城这里地位高,权力大的人实在太多,一个县衙门恐怕很难把规矩给立起来哪。
虽然大家都很好奇县衙接下来会怎么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