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地,又被惊恐所取代了。眼前的这位县令大人的心机实在是太深了些,自己一个不慎就落入了他的算计之中。
仔细想来,他的所有行为都是一环扣着一环的。先是通过让吕途去顺天府背上黑锅和削弱其在县衙里的声势。然后趁着自己生出二心时把自己拉来这里,再把应丁他们开革了并让吕途看到自己的存在,从而起到一个离间的作用。
这时候即便自己肯放下脸面去跟吕途解释,只怕气恼中的他也不会相信自己只是个看客而已。何况,自己并不想这么做。这几年里,一直被吕途压着,只能从令行事的日子他可是过够了。
见其神色数变,陆缜又笑了起来:“曾主簿,不知现在你那些文书卷宗可都整理好了么?”
曾光猛打了个激灵,这是要bi他站队了呀。虽然只是几天工夫,但情况已与之前大不一样。还是那句话,这儿是京城,即便吕途的资历再老,在这北京城里也只能照规矩行事,而一旦讲规矩,他就肯定不是陆缜这个县令的对手。
在略做沉默之后,曾光终于低头说道:“回大人的话,那些卷宗都已整理出来了,明日,不,是今日下午就能送来请你过目。”他终于决定站到陆缜这一边了。
陆缜满意地一点头:“很好,曾主簿你果然是个聪明人。那你就先回去忙吧,别的事自有本官亲自做主。”
“是!下官告退。”曾光很是恭敬地弯腰行了个礼,这才慢慢地退了出去。在关上房门之前,他又看了里面的陆缜一眼,发现此人眼中依然还在闪烁着叫人心悸的光芒,却不知还在打着什么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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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曾光把那些文书都送过去给陆缜翻阅了?”正生着闷气的吕途在听到手下传回来的消息后,脸色又黑了三分,呼吸都变得有些混乱了。
“是……这是小的亲眼见到的,曾主簿他亲自带人将不少的文书送进了县令的公房之中!”那人回答之后,忙低下了头,根本就不敢看自家大人的脸色。
深深地吸了口气,吕途只感到一阵心里发冷,在这七月炎暑日里都打了个哆嗦。倘若说之前他还只是有所怀疑的话,现在却是确定这一切非虚了,曾光果然倒向了陆缜。
吕途实在有些想不明白,为什么曾光会做此选择。以前他不是每一次都是跟自己联手压制县令的么?怎么这一回却做出了截然不同的选择了?
他觉着一阵心累,就连生气一时间都气不起来了,便把手一挥,说道:“你先下去吧,我要好好想想。”他是该好好想想该如何应付眼前的局面了,面前的这个县令实在比他以前所遇到的所有上司都要凶狠得多。
他本以为即便陆缜要动手,也是会因为有所顾虑而慢慢来。可现在看来,这个年轻人完全不顾其他,誓要把自己赶绝了呀!而叫吕途感到心慌的是,这一回,他竟有些不知该如何反击才好了,因为他最大的倚仗此时也已被打散了不少。
刚才回来时,他就看到周围差役们瞧自己的眼神与以往大不一样,少了几分敬畏,却多了几分观望的意思。显然,除了自己最得信的那几个手下外,其他人是不可能跟着自己和县令对着干的!
该怎么做才能扭转局面呢?是搞出一起足以轰动京城的乱事出来,还是直接与之摊牌呢?正当他犹豫不决的当口,门再次被人敲响:“大人……”正是刚才出去的手下,听他的语气显得很是慌张,这让吕途的心里也是一紧:“进来说话。”
在那人进来后,吕途看了他紧张的脸色一眼问道:“又出什么事了?”
那手下用力地咽了口唾沫,才急声道:“刚才,我们又有几个兄弟被那林烈给拿下了。说他们之前办差不利,要拿他们问罪呢!”
一听这话,吕途又一次腾地一下站起了身来。不过做出出门的动作同时,他又醒过味来,顿住了身子。只是他的眼中却烧起了两把火来,哑着嗓子吼了一声:“陆缜,你欺人太甚!”
确实,他真没想到陆缜的行动竟如此之速,根本就不给自己反应的时间。在开革了应丁三人,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