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我共同署名,给大同府衙去一份文书,指定了这郭家庄的种种罪行,然后点出是你我联手破获的此案,我想你宫县令自然就没有任何麻烦了。”
这岂止是没有麻烦,这还是一桩不小的功劳呢!明白这一点的宫常立刻就心动了,神色间也缓和了许多。但随即,他又想到了一点,那就是陆缜为什么要把功劳分出一半来给自己,他们可没有任何jiāo情哪。
陆缜已猜到了他的心思,解释道:“我所以这么做,也有自己的考虑。毕竟我非广昌县令,这等事情做了总会招来非议。但若是你宫县令请我出手相助,事情便好解释了。”
宫常这才明白过来,同时有些惊讶地看了面前这个年轻人一眼,这家伙年纪比自己小了好多,可论心思之缜密,论对官场的了解,却是远在自己这个前辈之上了。怪不得他能名扬整个山西官场,怪不得他甚至得到朝廷的赏识,这就要去京城了。
见其已意动,陆缜为保万全又加了一块筹码:“还有,这郭家庄的田地产业多半已被这里的庄户所分,,但这庄子,还有他本家的田产却还留着,这些可都是可以被广昌县罚没的。还有他们仓库里的存粮,除了我打算分一些给那边的李副把总外,其他的也大可jiāo给县衙粮库,不知宫县令以为如何啊?”
这一下,宫常是真的心动了。广昌一向贫困,县衙的库房常年空dàngdàng的都能跑老鼠了,现在若能充入这些郭家的钱粮,对他这个县令来说可实在是雪中送炭一般的结果哪。
倘若说刚才他还有所犹豫,现在是一点顾虑都没有了:“陆县令高义,此番之事本官一定铭记在心……”
“宫县令此言差矣,此番郭家庄之事是你我联手所为,根本没有谁欠谁这一说。”陆缜却赶紧纠正道。
“对对对,是我高兴得失言了。这郭家庄中人向来为非作歹,这次更是勾结山中盗匪行刺陆县令,本县这才与你联手将他们一起剿灭!”宫常也是个从善如流之人,赶紧点头应道。
见此,陆缜终于放心地笑了起来,最后的一点担心也不见了。绑上这么个当地县令,此事再没有任何的后顾之忧。
于是乎,转眼间,前来为郭家庄张目的广昌县众人就摇身一变成了陆缜他们的同谋,开始再次对这个庄园进行了更加严密的搜索。
这么一来,很多之前搜不出来的东西也出来了,别看这郭家庄位于这么个穷地方,还真是挺富的。光是现银现钱就有不下万两,其他粮食、田宅等物更是不计其数。
对此,陆缜并没有太过贪婪,只是把这些银子都给笑纳了,然后把手一挥,就分给了众军卒。
这些军士全没想到陆缜竟如此大方,这里的银子一分之下,每人都可得十年的饷银了,自然是人人感激,觉着以后要是能继续跟着陆县令干就好了。就是李浑,在看到白花花的银子,金灿灿的铜钱和粮食时,也是笑得合不拢嘴。
而广昌县的人虽然得不了多少现银,却也得了许多的好处。光是郭家的产业就够他们分润的了。而且众人还知道一点,县衙只要日子好过了,大家今后的日子也一定差不了,对陆缜他们自然也有了好感。
就这样,所有人都成了获益者,只有郭家的那些主人管家成了一个个的死人,被广昌县的人拖了去。想必今日或明日一早,这些人的尸体便会丢到街上示众了。
一场灭门的杀戮,最终却成了一个人人称道,人人得意的大好事,看到这一切在眼前发生的李现等人再看陆缜的目光里已更多了几分敬畏之意。什么叫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在此事上陆县令可是用事实演示了一把。
当一切尘埃落定,李浑和一干军卒也带了大量的粮草,怀里揣着鼓囊的钱银而去。而陆缜他们,也随之启程,沿着原路往回走,去和等在山里的楚云容他们汇合。
只是在路上,李现还是有些不安地道:“陆大人,这次之事终究还是有些遗憾,那个挑事的郭大少,居然就不在庄中,今后会不会成为后患哪?”
“这个无须担心。”陆缜只略一皱眉,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