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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那只虬髯鼠估计是认为咱们是铁了心的要宰了它,所以干脆就直接将咱们带到蛇窝里面,和咱们同归于尽了。”说话的同时,胡大叔指了指远处,那里有一个小东西正在拼命的挣扎。
只不过纵然它再怎么挣扎,也终究不是蛇的对手不是?
天敌之所以被称为是天敌,就是因为作为捕猎一方的人,在面对被捕猎的一方的时候,几乎上是占尽了优势。
而就像是现在的虬髯鼠和正咬着它的那一条响尾蛇,就是这种关系。虬髯鼠的视觉和嗅觉都很灵敏,但是上天给予它们这两种武器,却也收回了它们的敏捷——虽然实际上,就是它们自作自受而已……
而这个虬髯鼠,好像是一个探路兵一样。当它终于在响尾蛇的口中停止了挣扎之后,很快,从地面上的各处,无数只虬髯鼠从地下钻出来。那威风凛凛的类似于虬髯的胡须,并没有给它们提供哪怕一点武力加层。
一只只的虬髯鼠,就那么前赴后继的,朝着前面冲去。而在这个时候,所有的蛇都放弃了对杨小天他们的围攻。
蛇类除非是在感觉到受到了威胁的时候,或者是领地被侵犯了之后,才会主动攻击体型它们大的动物。
但是它们没有忘记了,这么多种类的蛇类齐齐的聚集在这里,不是为了开会,而是为了宴会。
今晚它们是进食者,而宴会上的美餐,就是这铺天盖地的冲出来的虬髯鼠。
“忽然感觉,它们好像很可怜。”虽然后面还有数不清的虬髯鼠从地面的洞里面冲出来。但是它们中的绝大多数,都会在一瞬间,被至少一条蛇咬中。
蛇现在基本上就不需要瞄准,虽然它们的各类器官,都是为了捕杀而生的。但是现在,哪怕是一条笨重的不像话的蛇,只要嘴巴反应速度快点,就可以在一瞬间,将经过自己面前的虬髯鼠给吞下去。
而事实上,确实也有比较懒的蛇,就是这么做的。
但是这一夜,是它们唯一一次可以这么做的日子,因为今天,是罗艾成熟的日子。想要好好的享受这一顿三十年才有一次的巨大盛宴,它们必须牢牢的将通往罗艾的那一带给守护好了。就完全不需要担心,自己的嘴里会没有东西可吃!
“这就是它们的宿命。”此时虬髯鼠盛宴才刚刚开始而已。蛇类现在已经完全不顾的管杨小天他们了。看着数不清的虬髯鼠,在数不清的蛇口中挣扎,饶是杨小天见惯了生死,却还是心中不由的一颤。
自然界是包容的,却也是残酷的。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在残酷的自然界面前,任何的事情,都显得仁慈了许多。
就像是杨小天所说的,如果虬髯鼠它们一直都是老老实实的呆在地下,虽然还不可避免的会遇到蛇。但是终究,遇到蛇的概率肯定要比在地面上的时候小太多了。
但是世界上,最缺乏的就是如果了。
就像是旅鼠集体跳海的事情,在外人看来就是一件很白痴很白痴的事情,但是这就是它们的宿命。
而现在的虬髯鼠同样也是如此,它们拼了三十年的地下生活,以及自己的行动速度,来换取种群的快速繁殖,等到三十年之后,再用这辛辛苦苦增长出来的种群数量,换取一少部分,可以从蛇群的夹击下生存下去的机会。然后去吃上一口可以让它们在未来的一年里面,都不需要担心它们的天敌蛇类攻击的罗艾。
这一切,究竟是值得的,还是不值得的?
这件事情,没有人说得清楚,讲的明白。
这就是虬髯鼠的宿命,用人类的一句话来说——这一切,都是命啊!
但是在今天,这些虬髯鼠的命运,注定要以悲剧收场了。蛇类是为了吃它们,才会赶到这里来,而杨小天他们来到这里,却是为了夺取它们拼了三十年的努力,才可以尝上一口的罗艾。
因为虬髯鼠的数量实在是太多了,蛇虽然数量也很多,但是和隐藏了三十年来繁衍的虬髯鼠比起来,终究还是要差一点。
当这里所有的蛇嘴里都至少有一只虬髯鼠的时候,终于有虬髯鼠,从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