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难是指被人欺侮失了名节么?且这事必定和那个东皇太一有关,这才叫崔钰恨他入骨。
低下了头,她眼睫轻眨,像是只受惊的蝴蝶一般,即使她记不起那些事了,可心绪还是起伏得厉害,“哪个女子遇上这样的事都不会不难过的.......”
“媚儿......”想告诉她不用答了,那些事过于残忍,自己实在不该bi她。
“我总不会去寻死的。为了别人的错伤害自己,太不值得了。”
心疼之余又感到宽慰,男人在她额间印下一个吻,“是,不值得。”
“那夫子会嫌弃么?”这种事除了自己释怀,更需要身边人多多呵护,否则要多坚强才能抵住那些白眼和诋毁呢。受害的人被指摘不检点,污水尽数泼在女子身上,才是最令人无法容忍的。
“不会,从来没有,也永远不会。”看着她的眼睛,崔钰郑重地许诺,“媚儿,这一世夫子不会叫任何人再欺负了你去。”
同样的话他已经说过许多遍了,可直到今天明媚才明白那背后的意义是什么。
离了书院,崔钰以最快地速度赶回了泰山府,将一切告知给冥彻。
“玉山娘娘?”皱了皱眉,冥彻与那fu人打过jiāo道,当初魅儿坏了眼睛的时候,自己曾经硬着头皮去求过她,哪怕母妃在时最不喜人提昆仑,可为了妹妹他还是去了。
只是结果却并不理想,那位刑罚之神说自己的不死yào是三界至宝,就只有这么一颗,要留给天众,断不会浪费在一个半神身上。
一想到对方当时的神态语气,冥彻就有些生气,“她chā手魅儿的事做什么?”
“或许,是为了岳丈大人吧。”轻笑了一下,崔钰挑眉道,“她喜欢你父王,你不会不知道吧。”
脸上露出无比诧异的神色,男人的眼睛几乎都要瞪出来了,慌忙将下人打发出去,“你怎么知道,她告诉你的?”
两人相识这么久,崔钰还是第一次看到泰山府君这么不淡定。
“就是为了这个,她才想要悉心教导魅儿,怕她再行差踏错,丢了父辈的脸面。”将手放在唇边轻咳了下,书生依旧难掩笑意,“你能不能给我讲一讲,岳父到底是怎么招惹的她。”
并没有将蟜极害死冥润的事情说出来,毕竟现在这位泰山府君可没有他父亲那般好脾气,崔钰担心他要是知道了那些,新仇旧恨叠在一起,必定会直接换了战袍剑指九重天,带着yin兵杀过去。
瞪了他一眼,冥彻冷哼一声,“那你呢,你又是如何将魅儿从昆仑带回来的。”
这位玉山娘娘的脾气他是知道的,说好听了是刚正不阿,说不好听了就是一根筋,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多年都单恋他父亲一个。直到冥润死了,她还摆出一副未亡人的架势,至今孤身一人。
“自然是以岳父大人的名义贬损了几句,将人抢出来的。”他和玉山娘娘商量好了,离开时做了出戏给阮瑟瑟看,像是不欢而散的样子。
那女子心思歹du,不得不防。与其叫她觉得昆仑之主不能帮她报仇,又去寻了别的靠山针对冥魅,倒不如诓她在玉山一直待下去。
冥彻对崔钰能同仇敌忾很是欣慰,把喜服放到了一边,讲起了那些陈年旧事。
“我小时候,母妃常用这位玉山娘娘揶揄父王.....”每一次冥润惹妻子不高兴了,她就会黏酸带醋地叫他去昆仑寻那位“相好”。
儿子没看顾好的时候,怀着女儿心情不佳的时候,把墨汁洒在冥润书桌上污了公文的时候......反正只要冥润稍稍责怪她一下,她便要把银婵抬出来。
“父王常说他怕是欠了母妃什么,所以才被她这般不依不饶,母妃就说他欠了自己一个生辰,弱冠之年的生辰那么重要,她为他准备了整整三个月,结果他却跑去跟别的女人给天君守门。”
笑着摇了摇头,妹妹的xing子如此娇纵,除了父亲和自己宠溺,多半也是因为随了母亲的缘故。
“我祖父母是为了冥家香火才结合的,本来得我父亲一个就足矣了,可两个人担心儿子重蹈覆辙,便想着再生一个,无论男女都更为稳妥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