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天君有事瞒着他,而事关冥魅,他自然心急,“你到底做了什么,不让我见她,难道真的要囚禁她么?”
本想说她私恋凡人,就是关在天牢也不为过,可到底没脸说这种话。
硬着头皮决定坦白,是他做了对不起人的事,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总不能做缩头乌龟。
成王败寇,兴许这就是老天给他的报应。
“崔钰被人下了媚.yào,冥魅有感知,所以……”
“所以他负了魅儿?”眸光森戾,冥彻也觉得这世上能让她负气出走的人和事不多,唯有那个凡人有这般能耐。
“不是不是,”话到嘴边又开不了口,帝俊垂头丧气的小声道,“她被拖累着中了招,而朕又喝醉了……”
“所以,我觉得她应该是去了修罗界……”
冥彻被耗尽了耐xing,揪起他的衣领,咬着一字一顿地问到,“你到底做了什么?”
“我…临幸…了她。”思考了半天措辞,帝俊实在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词来描述自己做的事,话音刚落,一拳便打在了他脸上。
冥彻气得整个人都在抖,他捧在手心里的妹妹,自己好不容易甘愿成全了她,竟然被这个人渣玷污了。
帝俊声音不大,可阿六离得近,听完也傻了,立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直到帝俊被打的口鼻出血,他才不要命似的扑过去抱住了冥彻。
“府君息怒,府君息怒,天君做错了事,您怎么打都不为过,可是眼下应该先找到帝姬啊!”
一句话提醒了男人,饶是不解气,冥彻还是松了手,“去找!就是把三界翻个遍,也要把人给我找到!”
言毕人就消失了,九重天惊雷滚滚,帝俊狼狈地坐在地上,啐了一口血道,“去啊,都愣着干什么!”言毕又一把扯过了阿六的衣领嘱咐,“封锁消息,今日的事儿办个字都不许说出去,若是四帝姬有个三长两短,你们都别想活!”
天兵开道,yin兵过境,风起云涌,四海变色。
连玄深都接到了消息,要彻查所有水域。
“到底怎么了,帝俊和冥彻这么兴师动众的是做什么?”甯娇一面给夫君披上衣服,一面狐疑地询问。
男人身体不好,所以她不愿他cāo劳这些事,可他是凤粼洲的水君,总有自己的责任在。
“具体怎么样我也不知道,只听说好像是冥魅出事了。”
“出事了?”一颗心悬到了嗓子眼儿,甯娇与她jiāo好,也听说了那个凡人的事,闻言十分担心,“是因为崔钰么?魅儿被阿彻断了仙骨,又被关在九重天,这些责罚还不够么?”
转过身握住她的手,玄深安慰着自己的妻子,“阿彻最疼这个妹妹,就算冥魅真的非那个凡人不可,他也会依她的,何况我看那个凡人不至于那么差劲,应该不会有事。”
“可是……”
“不论发生什么,我都会在你身边,咱们一家三口好好待在一起,不用理会外面的事。”将她拥在怀里,玄深看着头顶翻腾的海水,隐约觉得这三界怕是要变天了。
冥彻回到凡间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月后了,阿璃没想到他去一次九重天要这么久,本想抱怨几句,可当她看到男人不善的神色时,那些话尽数又咽了回去,“怎么了?可是出了什么事么?”
“你的桃花酿里,到底放了什么?”冷冷地看着她,冥彻知道帝俊的酒量,更清楚他的为人,虽然对方表面看上去胆小昏庸,可实际上却城府颇深,不是那种会随随便便酒后乱xing的人。
除非那酒有问题。
可是墨璃并没有害冥魅的理由,他之前那样对她,她都没有生事过,何况是现在,两人连孩子都有了,又何须如此。
但关心则乱,语气便重了些。
“你在说什么,我有些听不懂,桃花酿有什么问题么?”睁着一双惶恐的眼睛看着他,他走这些日子她夜夜都睡不安稳,好不容易把他盼回来,却是冷言冷语。
“只放了桃花,还有荼靡,是有人喝了桃花酿不舒服么?”
冥彻看着阿璃,娇小的人儿面容憔悴,她的肚子又大了一点,这几日定是辛苦极了。
“魅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