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红了,阮瑟瑟几乎就要动手赶人了。
“好好好,我走还不行么,我走,明日我再来看他。”
随着一声门响,屋内又恢复了安静。女子坐在床边,几乎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她望着昏迷不醒的男人,那样一张颠倒众生的脸,剑眉星目,挺鼻薄唇,当真是神仙下凡,怎么会是一个普通人。
回想方才给他包扎伤口的情形,哪怕是受了伤,却依旧不影响美感,崔钰的身材比例很好,肌肉紧实,一丝赘肉都没有,根本让人看不出他是个书生。可是穿上衣服后又略显瘦削,个子虽高却不带着压迫感,笑起来更是叫人如沐春风。
难怪连上神都被他骗去做媳fu,为他死为他生的。
心跳一下快过一下,有和心上人独处的喜悦,也有心悦君兮君不知的怅然。
其实他也不是不知道,而是不在意。
那句“崔某有家室”像是一根刺,每每想起就扎心得疼,尤其再配上那张笑脸,愈发得令人心生嫉妒。
只要一提起那个泰山府帝姬,男人简直是打心眼儿里高兴。
阮瑟瑟守了他一夜,崔钰醒来的时候,正好看见她伏在床前,一头乌黑的长发披散开,遮住女人半张脸,一个晃神还以为自己在崔府,而眼前人就是冥魅。
她也喜欢这样散着头发,天气和暖的时候,就这样坐在庑廊前晾头发,他说过她好几次,不许她这样湿着头发出去吹风,可她就是不听,还要缠着他给自己梳头。
一遍又一遍,像是缎子一样,叫人爱不释手。
忍不住笑了笑,他大抵很快就能回去见她了。稍微挪动了下身体,伤口火辣辣的疼,崔钰倒抽一口凉气,将床边的女子吵醒了。
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阮瑟瑟见他醒了,欢喜至极,“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要喝水么?”
摇了摇头,本以为他要说没有,没想到得到的却是截然相反的回复,“哪儿都不好。”
眼前的女人即刻收敛了喜色,忧心忡忡地问到,“怎么了,你解开衣服叫我看看伤口.......”
“不必了,”知道她没有明白自己的意思,崔钰耐心地解释着,“住在你这儿,哪儿都不好。”
房间里的胭脂味儿过重了些,床也不舒服。
他记得冥魅在他们的床前挂了荷包,里面有两个人的同心结,屋里永远有淡淡的花香,和她身上的味道一样。虽然也很甜,但却不腻,带着几分清冷,恰到好处。
他的妻子是不会做饭煎茶,可偏偏会调香,淡的浓的都勾得他yu罢不能。
“昨天你重伤昏迷的时候可是我帮你处理的伤口,我摸也摸过了,看也看过了,你已经不清白了,还能怎么样?”阮瑟瑟几乎被他气死,两个人不熟的时候,他虽然总是刻意疏离,可到也称得上礼貌妥帖,让人知道他是个温柔的君子。
结果相熟之后却越来越du舌,那点子耐xing半分都不愿意分给他。
越是这样,她就越不甘心。
“不知道为什么,你和魅儿有些地方很像,”撑着坐了起来,崔钰拒绝了她的帮忙,起身将衣服系好,“可我就是不喜欢你。”
“为什么?因为我是欢场女子?”犹如被兜头浇了一盆冷水,女子的怒意凝在脸上,一颗心凉到了极致。
“无意冒犯,”见她误会了,崔钰略带抱歉地解释着,“这和你的身份没有关系,我只是不喜欢你。就像魅儿,不论她是什么身份,我都喜欢她。”
“是我哪里不如她么?”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那些心思也没必要藏着掖着,据她所知那个泰山府帝姬当年也是主动投怀送抱,还是抢了别人的姻缘,不比她光彩多少,“就因为这个?她能替你炼出法器?”
抬手晃了晃那块玉珏,男人马上就变了脸色。
“给我。”顾不得身上有伤,崔钰知道她肯定会躲,便先捏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直接将玉佩抢了回来。
可是同时也将女人带进了怀里。
“你是要它还是要我?”阮瑟瑟浅笑,并不介意自己吃亏,何况看他那副样子,好像占便宜的是她。
“阮姑娘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