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门,床上的女子睡得正香,一张白嫩的小脸上唇不点而朱,水嫩嫩的,诱着人想去亲吻。冥魅的长发披散开来,带着一股慵懒的味道,翻身的时候,宽大的寝衣倏地收紧,领口滑落香肩,露出胸前的沟壑来。
yu.火自男人眼底烧起,喉头上下滚动,只觉得周身燥热难耐。冥彻转过头去不再看她,生怕自己会控制不住。
他也曾得到过她,在梦里的时候,一次她乖巧顺从,一次她热情迎合。
每一次的感觉都不一样,自己绝色的妹妹,就这么白白便宜给了那个凡人,冥彻只要想想就觉得生气。
转而走向了花厅,男人倒了杯茶给自己,想要将那些无处宣泄的yu望压制下去。桌案上,一张又一张的白宣上字迹工整隽秀,冥彻看着那陌生的笔迹不禁皱眉,无法判定这是不是出自冥魅之手。
而再往下看去,除了那些诗词,还有无数张画了一半的眉眼,似是无论如何都画不出心中想要的样子,所以那些画没有一张成品。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能认出来,是那个凡人的眼睛,带着浅浅笑意,正看着自己。有些嘲讽,又有些得意。
恨不得将这些画作都撕了,可想了想还是忍住了。他此番来不是为了同她吵架的,且他也并不是很生气,只是不喜欢而已。
冥彻坐在花厅许久,才听见屋里有动静,冥魅睡眼惺忪地出来,辅一看见他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
揉了半天眼睛,见他还在,这才不好意思地开口,“哥哥,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看看帝俊有没有苛待我妹妹。”淡淡地答了一句,仿佛她就只是妹妹而已。
冥魅闻言不禁浅笑,随手拿起衣架上的外袍批在身上,走到他旁边坐了下来,“阿璃还没有回来么?你也不去看看她,万一途径度朔山时出了事怎么办?”
端茶的手在半空停了一下,随即便恢复如常,男人语气平淡地答道,“她自己愿意走的,出了事也要她自己担着,与我何干。”
墨璃不在的日子,心底那些yu望无处宣泄,他就只能忍着。不是不知道自己这样对那只小狐狸不公平,可一想到她也没有对自己付出过真心,冥彻便觉得彼此互不相欠,那些愧疚辗转变成别扭,就这么横在了两人之间。
冥魅也好墨璃也罢,反正这些他在意的人从没有在意过他。
见他有些失落,女子也不好再追问,兄妹俩就这么坐着,气氛竟变得有些尴尬。
“那个凡人没死,天君前几日派人去修罗界时途径我那儿,我问过了,那人还好好的。你不必担心。”冷不防提起自己的情敌,男人面上波澜不惊,倒叫冥魅吓了一跳。
这大抵是他第一次平心静气地跟她谈论崔钰,不单没有生气,居然还叫她放心。
忍不住又伸手在他额头上摸了摸,随即试了试自己的,“哥哥,你最近怎么了?”
他已经不止一次如此了,不再如从前那般只要提起崔钰就气急败坏。
眨了眨亮晶晶的眼睛,见她面上露出几分关切,冥彻伸手便将她拉进怀里,“我好好的,除了想你,没有别的毛病。”
被他的胸膛撞得鼻子酸涩,冥魅差一点儿哭出来,她最讨厌他这样子,要是凶一点两人还能吵一架,可现在对方可怜兮兮的,bi得她轻不得重不得。
想推开他又不敢,不推开又着实别扭。
“这个确实是病,得治。”嗫着唇小声道,想着婆婆的汤也太差劲了些,他灌了一锅,竟也没事。
“怎么治,你教教我?”下巴蹭着她的头发,竟是越来越舍不得将她松开。明明已经在克制,克制自己离她远一点,可人在心里,推得再远也没有用,只要瞥见一眼,魂儿就被勾走了。
她的头发扎得他脖子yǎngyǎng的,冥彻抬手去松自己的衣领,吓得怀中人忍不住挣扎了下。
若是平常,他早该受不住了,可今日不知怎么了,竟也觉得没什么。
“我总在想,或许若是得到过一次,就不会这么惦记了。”存心逗他她他当然知道有些东西得到过不但不会腻,反而还越来越上瘾,就比如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