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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软着一把嗓子唤他,只叫男人的骨头都酥了。
忽然被人反客为主,心里自然是恼的,可眼前是自己美艳动人的小娇妻,他又舍不得逆着她来。神情一时有些无奈,嘴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魅儿,不如咱们缓一缓好不好?”
眯着眼儿笑得花枝乱颤,心里暗暗骂着这男人果然狡猾,方才还不知餍足,现在竟然故意示弱。想偃旗息鼓?门儿都没有。
轻抬眼睫,眼看着崔钰的瞳仁里倒映出自己的影子,冥魅脸上的笑意一点一点更盛了。左眼渐渐变幻了颜色,乌目染上了胭脂色,渐渐得越来越深。
崔钰意识到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红色的藤蔓自她手心蜿蜒开来,从男人的胸口一路爬至他手腕处,牢牢将崔钰和床柱连在了一起。女子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狡黠,嫣红的唇瓣儿在他耳边一张一合,“从前我哭着求你停下来你都不肯,这次好了,也让你感受一下。”
红色的瞳仁让她整个人看上去多了三分妩媚,七分邪气,崔钰被她撩拨得难耐,可手却被牢牢地束缚着。冥魅恶作剧地咬住了他的耳垂,看着他黑眸里带了几分怒意,瞬间就明白了过来。
脸上露出一个不过如此的笑容,所以,他的耳垂也不能碰。
她想起他对自己说的,他是书生,可也习武。所以他身上一丝赘肉都没有,小腹紧实,臂弯有力。
不住地在他身上点火作恶,她贪多,想一次就找出所有令他难耐的地方,这样下次自己就不会被他摆弄得连招架的能力都没有了。
“魅儿。”男人警告的声音响起,崔钰的表情明显不太好,眉眼里的温柔不再,像是随时会酝酿出暴风骤雨。可冥魅却一点都不怕,他将自己的中衣都扯坏了,害她现在只能穿着他的衣服。
但那又怎么样呢,他被绑着,不足为虑。
眸光扫过她脸上得意的笑,崔钰扯了扯手臂,红色的藤蔓越挣扎便缠的越紧。
“没有用的,那是泰山府用来锁魂的。”冥魅趴在他身上,胳膊垫在下巴底下,“不过呢,如果你求求我,我倒是可以考虑放过你。”
多少次,崔钰就是这么bi着她求自己的。要也要求,不要也要求。简直一点尊严都不留给她。
捏着着发梢扫过他的颈间,半是诱哄半是挑衅,“好不好......”
忽然就一阵地转天旋,方才还得意洋洋的女子复又被人抵在了床角,一时有些发懵。
男人腕子上的红色藤蔓不知何时已经松开了,冥魅不可置信地盯着他,连反抗都忘了,“怎么回事?”
崔钰的眸子里多了几分yin鸷,咬牙道,“我是活人,不是亡魂,你那绳索怕是认错了,锁柱子倒比锁我更紧一些。”
“不可能......”
没有容她再说话,男人伸手扯了锁魂绳绑在了她手上。冥魅眉头蹙起来,方才发觉这东西对崔钰倒比对她更亲。
“我们有话好说好不好,你不是说缓一缓么?”
“崔钰?”
“好疼......”
唇角勾起一丝邪魅的笑,可身下的力道却没减轻半分,“说谎的孩子是要受罚的。”
一旁桌子上的玉珏发出淡淡的幽光,软毫笔尖锋利如剑,周遭还萦绕着一丝丝血气。
她对他的爱恋在yin差阳错下锻造出了勾魂笔,而百鬼也是为他培育。二者相连,护主的能力已不容小觑。冥魅差点忘了,她前几日才亲自去了一趟泰山府,教训了那群不听话的鬼魅,如今,她不过是自食其果。
被折腾得熬不住了,床上的女子昏昏沉沉睡了过去,朦胧间耳边忽然响起自己在冥府深处的低语,细细碎碎,带着回音,却又清晰无比。
“彼岸花结锁魂绳,冥府百鬼,皆为我用。”
“拘鬼,护君,怨生,御敌。许尔三生心愿了,助我渡尽今世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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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自己身上全部灵力都用在这上面了,所以现在那些鬼眼里只有崔钰,根本没有她。
她以后想要欺负这个人,只怕是不行了。
崔钰看着身下眼神涣散,瞳仁渐渐恢复正常的妻子,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