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也不可能压了三房那位姨娘这么多年。
按理说,即便人家是妾室,可毕竟生了个儿子,而她不过只养了一个女儿罢了。但三爷无论在外面如何风流,人前人后对这位夫人却是敬重的很。
这也是为什么此次来拜访公主,自己处处都听从三房安排的原因。
“二嫂说笑了,咱们和大房分开多年,尚书大人对咱们生疏也很正常,自然要多来几次才行。”掩面笑了笑,魏氏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喜色,依旧规规矩矩地坐在座位上。
“弟妹说的是,弟妹啊,不知道你见没见过汝南殿下,公主那样貌哟,真是好看,又是陛下的嫡女,平日的穿戴啊比长乐公主都不差呢。”眉飞色舞地说着,柳氏把攀附的心思全写在了脸上。
三房看着她那没出息的样子,心中冷哼一声。魏氏与柳氏相处多年,最是了解这个嫂子,她这个人向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当初崔钰没入仕的时候,她嫉恨长房执掌中馈,非要分家。结果没有一年,崔钰便去了刑部。
后来薛国公家要与大房联姻,她又巴巴儿地羡慕,后悔自己与长房分得太早了。
再之后大房出事,柳氏没少跟她念佛,只说还好早早远离了祸头,不然估计她们两家全要倒霉,还要自己感谢她的“明智之举。”
连“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伏”这样浅显的道理都不懂,自己跟这样头发长见识短的愚蠢fu人做妯娌,真是人生中最大的不幸。
“我自是没有嫂嫂人脉广,且我深居简出的,也很少去那些喜宴,所以从未见过公主。不过听嫂嫂这样说,想来汝南殿下定是尊贵无比了。”
“那是自然,不然......”不然她也不至于这么上赶着看崔钰的脸色啊,只不过柳氏还没有傻到这个地步,她及时刹住了话头,转而讪笑着,“但是不知,殿下见了我们,崔钰那儿能不能也不计前嫌......”
“二嫂放心,只要汝南公主大人大量,尚书那儿一定可以的。毕竟......”又笑了笑,魏氏压低了声音道,“不是还有个发妻摆在那儿了么。”
同为女人,她就不信汝南公主对之前的那位夫人不好奇。崔钰的父母都不在了,余下的仆从即便见过那个女人也断不会敢提起,只有她们才能透露一点。
“可....可是那位到底长什么样子,咱们也没见过啊。”心虚地说了一句,那妖精娶进门的时候她们都已经和大房分家了,虽然也来参加过喜宴,但新娘子从头到尾用喜帕遮着脸,直到她死,她们也没见着。
“嫂子,样貌如何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尚书是怎样待她的,我可听大嫂念叨过,那小两口蜜里调油,崔钰更是把祖传的龙凤佩都给了那个女人。”
“俗话说得好,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咱们有这一点,就不怕公主和咱们不亲。”
闻言,妯娌两个相视一笑,只当此次会面是胜券在握了。
她们嫁为人fu多年,深知这夫妻之间的相处不过是明里暗里的较量,既然这桩婚事是公主自己求的,那说明定是她爱慕崔钰。所以,若想赢得男人的心,她就必须知道他的软肋在哪里。
只要捏住那个先夫人,不论她想要崔钰做什么都不成问题。
“但是,你说万一公主到最后也没能让那个一根筋回心转意,会不会一怒之下再牵连了咱们?”心中又有了新的忧虑,柳氏自打定主意要攀附汝南公主这根高枝之后就一直在思考着各种方法以求接近,她虽然跟丈夫夸下过海口,但其实根本没有胆子与崔钰一损俱损,不然也不会舍得将这肥肉分给三房一部分。
“嫂嫂,这你就放心好了,等咱们与大房重新住在一起,这夫妻之间该如何相处,那还不是咱们怎么教,公主便怎么学么?”
脸上闪过一丝惊愕,柳氏万万没想到魏氏竟然这么贪心,不只是想借东风,而是想驭东风。
看着对方那样子,魏氏又笑了,别的不敢说,但如何蛊惑人心却是她最擅长不过的了。瞧瞧那个从姨娘肚子里爬出来的孩子,不就让她教育的很好么?
“只有守在公主身边,咱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