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冥魅被他欺负得连求饶的力气都没有。
伸手取了一只簇新的软毫笔,崔钰柔声道,“再好的画也比不上你本人,魅儿,不如我直接将字题在你身上可好?”
第一百二十九章 惩罚
软毫触及身上最敏感柔弱的地方,冥魅整个人难受得缩成一团,可纵然她尖叫着求饶,虚弱的声线还是略显苍白,很快就被夏夜的蝉鸣盖过了。
她最讨厌的就是崔钰这个样子,穿戴整齐,道貌岸然的,却对她做着极过分的事情。这样的礼部尚书,总让冥魅想起四个字来。
衣冠禽兽。
崔钰看着躺在桌案上的人,不知是不是自小生长在幽暗冥府的缘故,他的魅儿肤色极白,耀眼得几乎让人移不开视线。就像是一只剥了壳的荔枝,白嫩多汁,又像是未染点墨的宣纸,柔软干净。
思考着该如何下口,这念头才一生出来,他便似笑非笑地摇了摇头。
明明应该是如何下笔才对。
并未对自己的恍惚感到丝毫抱歉,软毫轻轻在她身上打着草稿,来回几次都不甚满意。
“写在哪儿呢?律诗,还是绝句?”长发顺着桌沿垂下,凌乱衣衫聊胜于无地挂在肩上,冥魅觉得自己线下的样子看上去着实有些狼狈。
“你.....混蛋。”骂了句脏话,她被招惹得眼泪都要下来了,可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想撑着坐起来都不行。
执笔蘸了一些朱砂,崔钰笑着道,“算了,那太麻烦了,我还是少写几个字,也免得你难受。”
轻轻将她翻过来,一下就把披在肩上的罗衫脱了下来,光洁的背一览无余,似是未被践踏的雪地,诱着他去留下痕迹。
男人轻轻在她背上写着,柔软的毛笔划过皮肤,难受得她失声叫了出来。崔钰一早料到她的反应,冥魅天生敏感,这样的撩拨于她而言与酷刑无异。可即便她哭着求自己放手,他还是置若罔闻,继续一丝不苟地题着字。
时光仿佛有一世那么长,女子的十指掐在手心里,留下了一道道月牙印,可她却一点不觉得疼。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抵消背上难耐的感觉。
崔钰停了笔,冥魅细细的啜泣也渐渐止住了,被折腾得精疲力竭地蜷伏在书案上,那双迷离的眸子落在男人眼里,媚惑得如密密实实的情网,狠狠箍住了他的心。
“我抱你回房去。”伸手拢了拢她因为出汗而粘在了额前的碎发,崔钰将自己的外袍裹在她身上,抱着她离开了书房。
深色的案几上,徒留一件素色的罗衫,引人遐思。
阳光越过窗棂的时候,尚在睡梦中的女子迷迷糊糊睁开了眼,朱红色的幔帐映入视线,上面绣着金玉满堂的图案。
周遭的景色有些陌生,冥魅想了想才记起来,这是哥哥为她新修建的宫室。
或许是换了寝宫有些不习惯,又或许是房间里喜庆的布置让她一时难以适应,反正冥魅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一夜之间,好像有什么东西变了。
轻声唤了一句,便有侍婢走过来伺候她梳洗,挑了一件月白色的衣服,冥魅柔声问了一句,“哥哥呢?”
一面为她绾着头发,一面笑着回应道,“夫人,府君在书房处理公务呢。”
“都成婚了,夫人还是改不了口呢。”
浅浅地笑了下,是呢,他们昨日成婚了。
看着镜子里梳着fu人髻的自己,冥魅忽然有些出神。
她好像一直想要一个这样的发髻,但此刻见了,心里却生不出半点欢喜之情来。
是哪里出了问题么?
脸上的表情愈发疑惑,冥魅的眉心蹙成一团,完全不像一个新嫁娘该有的样子。
整整一个早上,她就坐在宫室外的庑廊上发呆,湖里的荷花开得极盛,阳光也有些刺眼,可她却一点都不热。
中午的时候,孟婆送来了新熬的莲子汤,冥魅只尝了一小口,便放到一边了。
不够甜,明明她又叫人放了许多糖,可还是不够甜。
好不容易捱到黄昏,府君终于回来了,冥魅脸上却还是一点表情都没有。
像是一个精致的木偶娃娃,无悲无喜,不够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