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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带着欣喜与孺目的神情对着姜瑾说道。

    “阿沅、顾岐,近来是辛苦你们了,不知道最近门派中还好?”姜瑾将手中的桃花递到江沅手中。并又看着顾岐问道:“你们路上可是有遇到什么风险?”江沅正疑惑的看着自己手中的那一枝桃花,顾岐上前一步回道:“多谢师父关心了,路上还算太平,门派中事务一切安好。”姜瑾眼神复杂的看着顾岐,但并没有说什么。

    此时一道声音打断了师徒三人的寒暄。

    “姜瑾真人近来可好,不过此地太蹊跷,不知道姜长老这段时间在这里发现了什么?还有,想问一下姜长老,其他人呢?”说话的人是归雨阁的阁主鱼徒丹。归雨阁阁主鱼徒丹,人称“阎王催命化雨丹”,弃剑修毒,凭借对毒器的精通在修真界中成名,练制的“化雨”一暗器是她的标志,化雨一出,阎王索命。因为杀伐果断的性格在拼杀之中最后成为了归雨阁的阁主,一改归雨阁的陈规旧条,将原本将要逐渐跌出修真界三大派的归鱼阁重新巩固了地位。鱼徒丹心思缜密,一眼就发觉到了姜瑾话语中的奇怪之处,此刻咄咄逼人的问着姜瑾,无疑是将原本平和的氛围给打破了。

    “请前辈慎言!”苍山派中一弟子激动的说道,而江沅也担忧的看着姜瑾。

    “他们?”姜瑾转过身来,手指在半空中画了一个符咒,“都睡着了啊?”归华道那桃源般的景象瞬时消失了,完全的呈现出它真正的面貌,百年前被摧毁的城墙与街道留下的残迹无不清晰的显现出那时神魔之战生灵所遭到的蹂躏。被压制的许久的死灵与祸妖魔物瞬间的带着不甘的怨恨向众人扑来。

    “师父!为什么?”江沅伸手想要

    抓住姜瑾的衣袖,却发现师父逐渐地离他远去,渐渐看不出他的容貌。死灵凄厉的喊声尖锐刺耳,却感受不到瘴气袭来的刺痛,原来是师兄将他搂在怀里挡住了,“阿沅别怕,师兄在这里。”江沅看着手中的桃花闪烁着绚丽的光芒。迷花了他的眼,像是有一种奇妙的法力将他吸入进去了,像是要被遁入了另一个世界。

    “真把自己当枝头上的凤凰了吗?到了这里,就得明白自己是污泥,小门小户出来的,装什么世家沦落的清高!管你愿不愿意,今晚来的可是大人物!”江沅被冰凉的一盆水给浇醒了,看着眼前脂粉味浓重的女人用着尖利的嗓音的话语在辱骂。江沅皱了皱眉头,手下意识的像腰间原本别着剑的地方摸去,却扑了个空。面前那浓妆艳抹的妇人看着江沅想要出声的样子,又是一声嗤笑:“一个小倌废物怪胎还要装什么清高?快把他收拾好来今晚好开张接客。”边是让身后两个粗使婆子粗鲁的押着江沅向门外走去,江沅想要挣扎一下,却又发现自己全身无力软绵绵的,体内的灵气一时也无法使出来。

    “走快一点!磨叽什么?”那妇人又是大力的一推江沅,江沅微微地簇起了眉头,觉得现下的状况实在太过古怪,而自己所在的地方应是青楼,但现下自己全身无力,修为一时像是被封印了一样,而目前也只能够见机行事。

    那两个粗实婆子押着江沅带到了一个房间里去,并让两个小丫头伺候他换衣服。并带着江沅到梳妆台前认真打扮起来,江沅恍惚的看着镜子里所映照出来的身影,镜中所照出来的是自己十六岁的模样,带着几分稚气,许是在青楼的遭遇不好,过于清瘦,但反而更是增添了许多楚楚可怜的意味,眼波流转之下,虽是眼神中仍是有着不可侵犯的冷然,但却更能够激起人们的征服欲望。

    两个伺候江沅的丫鬟看着装扮一番后的江沅之后眼中更是惊艳无比,暗地里想着虽说早就知道这人是颜色好,没想到仔细打扮之后更是惊艳,那通身的气质,实在不像小门小户出来的。只是可惜被卖到了这里,虽然好看,但若在青楼里当小倌,也只能够趁着青春年少的时候被追捧,再是好看的花,到了这泥泞的地方被那些达官贵人玩坏了,也是没有几年的花期。更不可能像青楼的女子那般要是运气好能赎身,也只能够在这里日复一日的被嗟磨罢了。而今日要来的是丞相家的浪荡子严宗良,那严相把持朝堂,而他的儿子更是凭着自家的恩荣为非作歹,且坊间的传言都说他在床榻之上最爱常用那些手段来折腾人,每隔一段时间从他府上抬出来的被玩坏的人,不知好几。而现下这位,正是今晚要来接待这位恶人,也是可怜。两丫鬟心中这样想着,手中的动作也是带了几分温柔,眼带惋惜的看着江沅,期盼这样的好颜色也不要那么快的枯萎。

    那两个丫鬟收拾装扮好江沅之后,轻声掩了门走出去。江沅看向门口处,发现还是有人把守着,只能够叹了一口气,并暗暗地藏好了袖中顺过来的小刀片和利器,等着夜色的到来,在宴会开始的间隙趁机逃出来。

    夜色降下,此时的玉京城是一片歌舞繁华,灯火璀璨的盛景。今日正好是雍朝的千秋节,雍朝国力强盛,四方来拜。而到了雍朝这一代皇帝,国力更是到达了顶峰,千秋节在八月初五,是为了庆祝当朝皇帝而立的,千秋节又被称为诞节。这一天从都城玉京到各州都要举行庆祝仪式,四方来朝,皇帝与百官在这一天赏花灯,街角巷尾此时也是一一装点了花灯,那灯火点点如银花在绽放,灯火阑珊。

    而江沅所在的青楼是玉京最大的销金窟花满阁,花满阁所在的那一条街,临河而处,皆是勾栏妓院,纨绔子弟,风流文人在此流连忘返。现下正是千秋节之时,人流如织赶着赏灯,美人凭栏倚笑,勾得多少人的魂到了这温柔乡之中。

    而花满阁此时也是热闹非凡,严相之子严宗良被引到一处雅间,鸨母也把阁中颜色最好的姑娘引到这雅间来,“大人,今日来我们这处可真是让阁里蓬荜生辉。”

    ?

    严宗良随意的用折扇拍打着自己手心,百无聊赖地看着一屋子的莺莺燕燕,“张妈妈说过今日的好颜色我怎么没看见?”那鸨母眼神游移了一下,“那人颜色好是好的,身段也可以,就是脾气有些烈,不好折腾,现下也不好带过来,怕冲了贵人的眼。”严宗良听到性子烈这一说法,因为纵欲而变得浑浊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性子烈?这样的美人爷更想好好的玩弄。”鸨母哂笑着对旁边的人说道:“没听到严公子的话吗?还不把人带上来!”

    江沅被粗使婆子粗暴的带了上来,出现的那一刻,满室的笑闹声都是静了。江沅此时身上穿着艳红的衣服,花纹繁复绚丽。本来是极为容易穿出俗气的颜色,因着江沅的好相貌衬得江沅肤色如雪,那艳红的衣袍穿在身上与使美人的相貌更是多了几分惊艳感,江沅只是被淡淡的上了妆,抹了点口脂让唇色更分明,因着年纪尚小的缘故,穿着这身衣服多了几分青涩,但更显得一举一动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