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但不会硝制皮子,之前不少都浪费了,这几年才练起来。
硝制完了,也没剩下多少,给曲松音做了兔毛靴子,又做了手套,还送人,新衣服就不够了。
曲松音回曲家也不出屋,打雪仗穿着兔毛衣服也不方便,放在柜子里没穿。
王招娣一眼看中,伸手就扯出来,一抖开看衣服小,顿时有些不满,再一看样式明显的女装,转身就劈头盖脸骂潘眉姜,“你这败家玩意儿,一个不值钱的丫头片子穿啥好衣裳。你就可劲的造吧。好东西全都造没了。这衣服我拿回家改改给你弟弟穿!”
曲松音目瞪口呆的看着这姥姥跟来打家劫舍似的,彻底傻了。
潘眉姜却一把扯住衣服,见她不松手,狠狠瞪了好几眼,瞪到她讪讪松了手,才语气淡漠的说:“我自家闺蜜,我爱咋捯饬就咋捯饬。”
潘眉河在王招娣说完话时,张嘴就要反驳,看着傻掉的曲松音更是有些不好意思,这会儿见潘眉姜把王招娣压住了,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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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子,你瞅瞅。老话咋说的,姑娘外向,都是养不家的白眼狼!”王招娣知道潘眉姜狠起来多吓人,有些犯怵,但看曲松音更不顺眼了,朝地上狠狠唾了一口。
曲松音看她这么粗俗,更无语了,视线都不想往地上瞅了,总觉得空气都难闻了几分。
潘建国被点名,脖子缩的更厉害了,站在潘眉河身边低头不应声。
潘眉姜对于这父母心里是真的恨,从小当牛做马,她同情曲小娟也是因为她从小跟曲小娟一样的待遇。
唯一好一点的是,弟弟xing格懦弱像爸爸,不会跟着妈妈一起欺负她。
这也是潘眉姜发狠疼爱曲松音的原因,她就是被王招娣这么折腾大的,她不止一次提醒自己,将来绝对不重男轻女,反而要更疼爱女儿。
张淑水早就知道潘建国一家人什么样,当初潘眉姜生曲松音难产,曲卫北跑去潘家屯通知他们,他们就一句话,“死了再来说。”
后来孩子生下来了,听说生了个女儿,又听说潘眉姜身体不好了,生怕摊上yào费,一个人不来不说,还说:“身体不好,过年可别回娘家了,好好养着吧。”
潘眉姜从生下曲松音之后,每逢过年一次都没回过娘家,潘家人也没来看过一次。
哪怕她生下曲川乌这个儿子,曲卫北替她去说了一声,潘家人也没说要来看看外孙。
张淑水就是心疼潘眉姜有家人跟没娘家似的,对她才比其他儿媳多几分好。
当初潘家的彩礼也要的多,要不是潘眉姜脾气够硬,咬着就要曲卫南,这婚都结不成。
潘眉姜心里也是恨,恨王招娣往死里折腾她,又恨潘建国一声不吭,对待自己的弟弟潘眉河是恨铁不成钢的恨。
这会儿见他们一家三口出动,总觉得不是好事,把手里的衣服往炕柜里一塞,语气更冷了几分,“这大冬天的,咋来了。”
王招娣就等着她问呢,往炕上一坐,拍着大腿特别兴奋的说:“给你弟弟说着媳fu儿啦!”
张淑水总觉得心里有种不详的预感,笑呵呵的招呼,“你们先唠着,我去把晌午做了。”
王招娣一听热情的连连点头,“多做些,大早上的赶路,可把我们饿坏了。”
潘家人来走亲戚,大过年的,什么都没带,不说别的,哪怕带把葱也是心意,可什么都没,空手来拜年。
张淑水倒不是计较的人,可总觉得心里不得劲,再一听这话,更觉得不舒服,勉强笑着应了,“嗯哪,知道了。”
王招娣等张淑水一走,朝潘建国和潘眉河连连招手,“快进来跟眉子说说。”
潘眉河听到媳fu儿这事,脸有些泛红,可看着潘眉姜又特别愧疚。走进来坐在炕边看着地面没吭声。
潘建国倒是朝潘眉姜笑笑,坐在潘眉河身边,“眉子看着不错。”视线还扫过她挺起的肚皮。
曲松音真的叹为观止,这位姥姥从进门就没关心过潘眉姜的身体,也没问过肚子里的孩子,一来就自说自话。
她抱着躲在炕边的曲川乌往里窜了窜,两个人老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