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义府没有回话。
她复又喊了几声,见始终无人答应,只好大着胆子走了进去。
一进得隔间,便见那恭桶旁的小几子上躺坐着一个人,却不是杨义府是谁。
她犹豫了一会,转头想要叫人,只是家中除却老娘,只有一个“张公子”从前帮着添置的小丫头,早被自家打发出去买东西了,不知何时才回来,索xing自己上得前去,轻轻叫唤几声。
杨义府只做一副醉死的模样。
胡月娘将他扶得起来,口中道:“公子却是喝得醉了,我且带您出去躺一会,歇一歇。”
她到底是个身形窈窕的女子,想要把一个比她高两个头的男子搀得出去,纵然对方有心配合,等到得地方,依旧娇喘吁吁的,身上也出了一层薄汗,正要将人放平在床上时,一个不小心,脚下一软,却是自家先行倒在了床榻上头。
她自己倒不要紧,偏偏手上还搀着一个杨义府,登时两人倒着纠缠在了一处。
胡月娘“啊”的惊叫了一声,红着脸就要挣扎着站起来。
闹得动作这样大,便是死人也要起来蹦跶两下,更何况杨义府还是个活生生的。
他嘴里呼着酒气,睁得开眼睛,正正与胡月娘双眼相对,仿佛说着醉话一般,道:“月娘……”
胡月娘又羞又臊,道:“公子且起来,莫要这样,简直羞煞我。”
说着伸手去推他。
然则这一只手说是推,却是放在了那一处胸膛上,十分yu拒还迎。
两人一个是过来人,一个虽然看起来是个清纯的,然则在男女之事上,知道的却只有比寻常的过来人更多的,一个推拒,一个拉扯,很快就扯在了一处。
杨义府装着醉酒的模样,道:“月娘……月娘……我心中倾慕你久矣……只是家中父母规矩重,娶妻前不好纳妾,不得……不得给你名分,我自舍不得坏你名节。”
一面说,却是一把将胡月娘搂着,嘬着她的脖子亲。
胡月娘的脸红得同那猴子屁股一般,只娇滴滴地道:“公子却是要作甚……”
又去要推开杨义府。
推来推去,两人没有能互相推开,反倒是彼此身上衣裳都越发地少了起来,很快就滚做了一处。
杨义府才吃了那老fu做的一大碗鹿血羹,火气往下坠,简直硬得同鹿茸也差不了几分,在胡月娘身上蹭啊蹭的,蹭得火越发地旺。
两人都有了酒,擦qiāng走火不过是一眨眼的事情而已。
胡月娘到底还记得自己是个清白女子,到得最后,终于认真大力挣扎起来,道:“公子,月娘……月娘还是处子……”
这话说得却是晚了,最后两个字才落音,杨义府早已入巷,便似那苍蝇进得粪坑一般,畅快得不得了。
他身下一面大动,一面对着觊觎已久的两团白肉又嘬又捏,因吃了酒,又许久未得行事,头一回jiāo代得倒快,几下大力之后,挺尸一般倒在胡月娘身上,再不动弹。
胡月娘等着这一下久矣,她知道男子才尽了兴,有一时脑子里头是想不得事情的,便等了片刻,直到觉出对方又有了动静,还想再来一回的时候,忙抓准机会,捂着脸嘤嘤嘤地哭了起来。
杨义府被一块肉吊了两个月,好容易得手了,果然那滋味秒不可言,又正在兴头上,又才得了趣,倒是有些功夫来调情,一时哄她给名分,一时哄她给衣衫首饰。
胡月娘听得这些承诺,俱是摇头,一面腰腿间使力,把杨义府勾得yu仙yu死,一面嘴上却是哭。
两人翻来覆去滚了不晓得多少次,叫杨义府到得后头,脚都在打颤,终于听得外头一阵脚步声,紧接着那老fu的声音传得进来,问道:“月娘?你去何处了?张公子何在?”
杨义府正在要紧处,哪里能停得下来,果然被人把门一推,逮了个正着。
那老fu见得床上连帐子都不曾放下来,两人赤条条滚在一处,白生生的大腿缠在一处,下头相接之处一塌糊涂,全然不堪入目,惊得脸都白了,叫道:“月娘!”
一面说着,一面扑得上前,偏又不好去拉杨义府,只好拖胡月娘,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