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然也会做出同样的应对。
征战jiāo趾的班底,眼下就要筹划,这一桩捡功的地方,只要把人安chā进去,回来至少就能升上两,能减好几年的磨勘——这般的好事,天下间哪里寻去?
便是自己看着都要眼热,更何况才回朝一年,屁股下头座位未能坐得那样稳的黄昭亮?
与此同时,天子的心思也很好猜。
对龙椅上这一位来说,顾延章做得好,自然就叫他继续在广南做下去,那姓顾的同陈灏搭档得好,也算是有些本事,有他坐镇广南,便是西路突然出了什么事情,也应对得过来。
而黄昭亮在天子心中的地位,也早已不是当初刚回朝时那样得器重。
自己被压着打了这样久,老老实实韬光养晦,不就是等着今日这一回吗?
天子看不惯自己左右朝政,难道就看得惯姓黄的了?
好歹自家在朝中经营许多年,底气还在,躲上一年半载的,不至于伤了元气,可黄昭亮外放数年的宰辅,新回朝中,想要给投靠过去的那些个墙头草一点甜头吃,一时之间,不折腾,又如何能拿得出那样多的坑去补?
可只要一折腾,有自家在后头动作一番,立时就能叫天子好好看看这一位的权势之重。
不是今次的南征,也有他日的北征,或是其余事情。
与其跳出来同黄党斗得你死我活,叫天子袖手在一旁吃茶看戏,倒不如把天子拖出来,自己在后头躲着,叫他自家管去。
他范尧臣是再不管的!
再一说,他巴不得顾延章回朝呢!
虽然杨奎死了,陈灏还在呢!杨党又不是死的!
只是陈灏离得远,不好管而已!
一旦顾延章回朝,一来他比不过陈灏,不可能全指使得动从前的杨党老人,可有他在,多少也能壮一壮杨党声势。
等他一回京,自然而然就知道是谁抢的他到嘴巴上头的肉,届时如何会不闹?
从前自己着急把陈、顾二人扔去广南,究其原因,只是不想杨党分权而已。
可此一时,彼一时!
眼下早已不是从前的形势!他盼着姓顾的回来呢!
叫顾延章带着杨党同黄昭亮斗去罢!
自家只在一边学着天子吃茶看戏!
看着几步开外,一脸正气凛然的黄昭亮,范尧臣微微眯起了眼睛。
一般是做参知政事,当年他范尧臣在位排头次的时候,先后遇得襄州地动,河|北、江南闹蝗,抚州、吉州民乱,广信军叛乱,最终只好引罪避位。
可这姓黄的,纵然朝中灾难不断,还有jiāo趾十余万大军北上,居然叫他靠着顾、张等人,生生将邕州守住,有把jiāo贼bi退了。
没挨过打,就不晓得此时日子好过,得了便宜,居然还来此卖乖来了!
他瞄了一眼上头立着的天子,心中不无恶意地想着——
姓黄的,当真是在外任官太久了,想来同顾延章jiāo集并不多,不晓得那一个究竟有多蔫坏,又有多讨天子喜欢。
不要以为年纪小,就好欺负了。
等到人回来了,有得他哭的日子!
未曾得官的时候,那小子就屡立大功,等到得官之后,更是一路建功,可从前是有自家压着,又实在因为他资历不够,总是赏不抵功,却不是因为他没本事!
天子是个什么xing子,两府里头任得久一点的都懂,说好听点,是仁厚,说难听点,便是优柔,此时人不在还无所谓,等到人一回来,时时在面前晃着,谁晓得哪一时他抽起风来,会做出什么事情……
想到这一处,范尧臣嘴角忍不住勾了起来。
当年他能磨勘三年变一年,一路青云直上,得官不到十载,便侪身两府,除却本身的能耐,靠的是什么?
还不是龙椅上这一位的一力提拔?
许多年前,他还没有杨党这样的势力在后头兜着,凭着自己一个人,拢起来新的班底,硬生生同杨奎斗得难解难分,眼下姓顾的纵然不能比得上自己,可只要天子乐意在后头撑着,想要与黄昭亮打擂台,哪里又不可能了?
***
崇政殿中,黄昭亮强要召顾延章回京问罪,两府之中这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