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找理由推辞,那手早把前面半边身子都擦了个遍。
顾延章嘴上说看不见,其实他在外,季清菱在里,借着东边微亮的雪色与微光,说看不太清倒是可能,要说看不见,纯粹就是睁着眼睛讲瞎话了。
他屏住呼吸,先将小姑娘肚腹处的薄汗给擦了,那一只腰又细又娇,正因看不清,更是显得白玉一般。
好容易擦了腰,忙又往锁骨两侧探去,一面拿着绢布往下滑,一面觉得虽然隔了两层布,手下依旧微微隆起,弧度不大,却是已经有些感觉……
真是……
简直是自己折腾自己!
这睡一处,实在是太磨人了!!
甚时才能十八啊!
顾延章脑子里头尽是各色旖念,手上动作只快不慢,眨眼功夫,便把前腰后背,都擦了个遍。
他见怀里小姑娘已是有些懵了的样子,便道:“把裙子提起来,我帮你擦擦腿?”
季清菱只是热得有些晕头,却是没有傻,她连忙摇头,忙把衣衫重新拢好,又把腰带系上了。
顾延章叹了口气,只觉得有些可惜。
等到两人重新睡下,季清菱立时缩到了里头,她将被子拦在中间,只拿一角盖了小半边肚子,道:“天快亮了,早些睡罢。”
连抱都没得抱了……
顾延章失望极了,他“嗯”了一声,也搭了一角被子在肚子上,脑子里回想起刚刚手中隔着布帛的触感,竟是慢慢全身都热了起来。
季清菱热,是热头脸,热背腹,他热,却是先热全身,再热其余之处。
顾延章本还想bi着自己再睡一刻,可一闭眼,脑子里尽是不干不净的东西,别说困意没有,倒是人、身都更精神了。
他知道这样强睡也是无用,索xing翻身起来,先看一回身边人的睡态,这才下床着衣,出去练拳练鞭。
耗了一个多时辰,直把身上多余的力气都消掉了,顾延章才喘了口气,回房把季清菱叫醒,又盯着她一同习武练鞭。
多日不练,季清菱果然生疏了许多,早间多花了许多功夫,才慢慢将从前的感觉捡了些回来。
顾延章却是没有教训她,只柔声说了几句。
他看着季清菱耍鞭子,其实当真已经无心去管招式了,偶尔无意间瞥到小姑娘的腰身、后背,脑子里便不由自主地浮现起昨夜的场景。
活了十七八年,才晓得自己居然如此龌龊!
如此这般,日后如何了得!
他一面自责,一面自省,好容易收敛了心神,等转头见季清菱一张脸红扑扑地对自己笑,登时心中一dàng,脑子里又成一团浆糊了。
好在他到底神智尚在,知道此时好,不如时时好,想着将来,倒也慢慢定下神来,等练过一回武,见时辰差不多了,同季清菱回去梳洗一回,吃过早饭,便一同回书房温书习字去了。
两人都是一看书便能静下心的人,一坐便坐到了接近午时,因早饭吃得晚,俱都不饿,等到外头来人唤了,才各自脱出神来。
“少爷,姑娘,东涧河里捞出一个人来……”松节面色有些复杂,道,“衙门已是验过了,又叫人去认了尸,说是那顾大贼……”
第172章 要脸
延州乃是大城,今年以来,自入了深冬,哪一日不冻死一两个人,河里捞起尸首,或因失足、或是自尽,各色缘故都有,本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平日里大家也不过议论两句而已。
可这一回却不一样。
死的可是顾平忠!
自当日堂中审案过后,几乎是一夜之间,亭衣巷的顾家大老爷指使人纵火,害死了许多百姓,却又靠得yin私手段逃过了牢狱,把罪责都往弟弟身上推的事情,便传遍了街头巷尾。
民间传话,半点不需要衙门判案那人证物证,只要有一张嘴,便能把事情给定论了。
更何况顾平忠在堂中被季清菱用献产将了一军,又被一巴掌扇得连个屁都不敢放,外人看来,简直是是非自有公断,不需谁来引导,便人人心中有数了,早已是左一个“du辣”、又一个“恶歹”,把他祖宗八代都问了数百回。
这一回东涧河捞起一具男尸,立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