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放在马背上叫它引开了两只大虫,这一场搏斗还要耗上许久。场中诸人都各有伤势,尤其有两名镖师身上鲜血直流,虽没有中了要害,却也十分吃力。
对方毕竟是畜生,缠斗久了,还不晓得会发什么疯癫。
顾延章听了,不知为何,心中甚是不爽,尤其见那人的眼神时不时偷偷瞄一眼季清菱,更是觉得尤其不舒服。他帮着季清菱推辞几句,又碍于礼仪,不得跟对方寒暄起来,偏生臂中这一个小人压根没有往那个方向想,偶然与那人目光相撞了,她还冲着对方礼貌地点一点头,叫他有气都没处撒。
双方通过姓名,原来对面那人名叫张定崖,乃是濮州鄄城人,他不爱读书,少年便学击剑,十五岁始云游四方,看着成熟,其实今年不过十七,只比顾延章年长上一岁半,这一回是听说延州发招贤令,特去投奔,想要得个出身的。
他听得顾延章一行也是往延州而去,又得知季清菱乃是其妹,大喜过望,道:“相逢即是有缘,既如此,咱们不如共行一程!”
第85章 分派(为免费期打赏的加更2)
顾延章不好推拒,却未答应,只笑一笑,道:“且先把此处事了了。”
他说完此话,低头看一眼季清菱,却见对方一副吃惊的模样,若有所思地看着那张定崖,不知在想些什么。
顾延章心中十分不悦,面上却是不显,只轻轻碰了碰季清菱的手臂,低声问道:“怎的了,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紧?”
季清菱摇了摇头,并不说话。
她方才见了一回咫尺边上人在打大虫,自己则是壮着胆子来救了一回人,当时不觉得,此刻回想,倒是后怕不已,站都站不住了,歇了这片刻,脑子里还是空白的。
直到刚刚听到对面那人通了姓名。
他说他叫张定崖。
季清菱心中惊疑不定,整个人都被搅得精神了几分。
难道是那个张定崖?
世间当真有这样巧的事情?
她默默算了算,又想了一回史书,又对了对籍贯年岁,终于不得不承认,这一个十有八九,当真就是那位张定崖了。
眼前这人名号乃是杜撰,其实本名张寒枝,因四处行走,xing子慷慨疏狂,常捅娄子,便自隐去姓名,自号张定崖,取义破定山崖不放松,将山崖比作世间一切难事。
他亦是晋朝臣子,做了许多大事,后来官至礼部尚书,累擢枢密直学士,以治蜀著称。
季清菱还记得父亲对晋朝历代臣子的评价,当时他说过,真宗、定宗两朝能臣辈出,只是后朝俱被低估,无他,仅是因为当时有一位太过瞩目的臣子,名唤顾延章。
然则后世被低估,并不代表他平平无奇。
这也是一个能臣,他在历史上与顾延章关系甚好,两人同朝为官,他常为顾延章副手,两人一道带着旁人解决过许多问题,虽然后来这些功劳大都被后人归功到了顾延章身上,可想也知道,他如果没有两把刷子,又怎么能爬到那个位置,又如何能与顾延章多年相jiāo。
想到此处,季清菱认真打量了张定崖片刻,只觉得对方相貌出众,行动间也自有一股四处云游之人特有的自由疏狂之态。
她在心中默默给对方身上写了一行字。
顾五哥的副手。以后的。
季清菱这一厢看得倒是仔细,不想自己一番表情神态全副落在身后之人眼中,她望着别人不放,早将顾延章激得不行,因此时四处都是人,并不方便问话,全靠多年养气功夫才把不悦之心按下。
顾延章本看着季清菱擅自出头待要教训,一面心疼,一面生气,不想遇着眼前杀出来这厮,害他心中复又堵了半日。
他这一头自不开心,那张定崖听得如是说,却是立刻就按着行事了,此人拿手中长缨qiāng敲了敲车厢门,道:“不知谁在里头,快些出来,莫要错过宿头,再被那大虫撵上。”
过了半晌,车厢门才慢慢打开,一个老头子爬了出来,后头坐上还坐着两个一动不动的女子,想是吓得呆了。
那老头才爬将出来,还没说话,后头几个壮汉并男女众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