履行身为栖家小女儿的责任。
我知道你很讨厌我,现在我又骗了你……你放心,我以后不会轻易打扰你。”
话已至此,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栖妙客气地点点头,重新找回两人陌生的相处模式,披着外套回到卧室。
雨下得更大了。
栖望沉默地望着栖妙消失的楼梯,过了一会儿,他的唇微微动了动,这才说出一句话来:“……不讨厌。”
栖父栖母在客厅看电视,两人开始觉得有些无聊,琢磨着要不要把牌拿出来继续玩。正在两人讨论四个人应该怎么玩斗地主比较合适的话题,栖望走上前来。
他的唇色淡薄,但一双黑眸如雾色般沉沉。
栖母有些意外:“妙妙呢?她在哪里?”
“她有些醉了,我送她回房间休息。”栖望说。
当天晚上,栖妙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她翻来覆去,懊恼地把脸埋在枕头里。吐露真相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畅快,尽管栖望并没有要把她赶出栖家的意思,但他已经在心里将栖妙赶得远远。
赶到栖妙永远也到达不到的地方。栖妙是这么认为的。
她原本想给程栎发消息,想了想,还是决定给程栎打电话。
不过一声,程栎那头便接通电话。栖妙能听到他那边喧闹的笑声,以及熟悉的引擎发动的声响。栖妙立即翻身坐起来,问道:“你又要去玩车?”
“本来不想来,但是桑哥改装一辆新车,我就勉为其难过来试试。”
栖妙:“……你这勉为其难的确是挺勉为其难的。”
程栎哈哈大笑几声,试图掩饰尴尬。
“你别说,车看着还挺不错的。”
栖妙忽然想到,这边还是淅淅沥沥的雨,程栎那边怎么什么声都没有:“你没在桐城?”
“这不是人飞的更快一点儿吗?”
“我还不知道你。”栖妙怒斥程栎的虚伪,“还说什么,没有我连车都不想碰,程栎你就是个大猪蹄子!”
“别呀别呀,我错了还不行吗。……”
门外,栖望走到栖妙的卧室门口,心里想着该如何解释一下自己方才并不是她误会的意思。他还没准备好敲门,便听到她在打电话,断断续续的言语传入到耳中。欢声笑语,哪还有两人jiāo谈时的谨慎与客气。
似乎从记忆中总是如此,那个对任何人都像刺猬一样一碰就能扎得满身血的楚悠悠,只有面对程栎的时候,才会卸下浑身盔甲,露出真正的、柔软的另一面。
“……”
他的脚步顿了顿,转身离开。
栖妙和程栎聊到半夜,最后挂着语音,听程栎开车的声音。
程栎就那么陪了她一晚上,仿佛栖妙也参与到其中。她听着风声、听着轮胎在地面上摩擦发出的刺耳响声、听着程栎车上的摇滚音乐,还有程栎给她描述的画面。
闭上眼睛,仿佛自己身置现场,与记忆中的画面逐渐重合在一起。
栖妙连她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
话筒的另一边。
程栎坐在驾驶座上抽烟,说到兴头上听着栖妙没了声,这才叫她的名字:“妙妙?妙妙?”
话筒那头传来栖妙均匀的呼吸声,平缓悠长。
程栎关了摇滚音乐,把烟蒂掐断,关上车窗,阻断窗外喧闹的说话声。他斜倚在靠背上,将手机紧贴自己的耳侧,静静听着栖妙睡觉的呼吸。
程栎低垂着眼眸,唇角噙着笑意。
他用自己仅存不多的温柔,低声说:“晚安。”
*
一觉醒来,外面已然是晴天。明媚的阳光洒落在湿漉漉的地面,一不小心就会踩得满脚沙土。
早晨五六点的时间,雨停歇之后,栖望便开车离开海边别墅,说是要去忙工作。栖妙听着栖父栖母唠唠叨叨,说着儿子太尽力工作有多么的令他们感到忧愁。
栖妙想,或许栖望并非是为了工作,而是想躲开她。
栖父把手搭在栖妙的肩上,笑呵呵地说:“妙妙醒啦?头疼不疼?回去了阿姨给你熬汤喝。”
“没事。”只不过是一两口酒,是决计不会把她怎么样的。
栖妙摇摇头,表情乖巧:“我们快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