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他喝不下去啊!“可是……人的喜好也许会有所改变,是甜是咸,没必要分得太清楚吧?”
看他好像很不乐意的模样,宋余音心情大好,强忍着笑意,语重心长的劝道:“旁人只会记得先帝以往的喜好,你若是与他相左,就会被人怀疑,为了扮演好先帝,你就委屈一下,喝了这甜汤吧!”
这甜汤若是有米酒他还能喝得下去,可是并没有,只加了糖,腥味甚重,他真的无法忍受,让他喝这个简直是折磨,时谦一忍再忍,始终不愿端起来,“我不想喝,打小就不喝甜的蛋花汤。”
是吗?看来他果然和先帝一样,都不喝甜蛋汤,宋余音心下甚慰,但仍旧希望借此bi他承认,“你既选择了假扮先帝,就该做好有所牺牲的觉悟,若然你不肯喝,那我就告诉卫平渊,让他来做主。”
居然拿卫平渊来压他?时谦难以置信的紧盯着她,忍了又忍才憋出一句,“也许是你记错了呢?也许宣惠帝并不爱喝甜汤!”
而她则一副她的话就是圣旨的傲然态度,“除非你就是先帝本人,我才会承认我记错了,否则……就听我的话,乖乖喝下甜汤,不仅今日要喝,往后的每一日都要喝,习惯成自然,兴许喝着喝着你就会习惯。”
听到这无理的要求,时谦终是不淡定了,起身怒拍桌,“宋余音!你……”
不愿输了阵仗,宋余音也站起了身,虽没他个儿高,依旧扬着小脸倔强的与他对峙,“怎的?”
“你欺人太甚!分明是在公报私仇,借机耍弄我!”明摆着的事,他委实不能忍!
然而她却装傻充楞,“我与你有何仇怨?为何要坑你?难不成先帝不喝甜汤,我偏bi你喝?你又怎知先帝不喝甜的呢?难道你就是先帝?”
她明明什么都清楚,却故意在这件事上与他唱反调,想来就是为了bi他动怒,bi他说出先帝就是不喝甜蛋汤的话来!
如此一来,不就等于不打自招了吗?
她可真够机灵的,时谦险些着了她的道儿!意识到她的真正目的,时谦终于不再与之对抗,将心一横,选择妥协,端起碗屏住呼吸一口气喝下半碗,勉强下咽的感觉简直太折磨,才喝下他便觉胃里一阵翻滚,难受之至!
宋余音怎么也没想到他居然会妥协!若是风吹日晒这种苦还好忍,但若被迫吃自己讨厌的饭菜,估摸着一般人都受不了,她还以为他会抵抗到底,未料竟然还是听了她的话,勉强喝下。
她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些过分了,可她看得出来,他的确不喜欢喝甜汤,这一点和先帝的好恶是重合的啊!明明破绽百出,他仍旧不愿承认,这到底是为什么?
解不开的疑惑化作惆怅,宋余音再无心思捉弄他,时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