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违,在她落水以后,的确有人来拉她一把,却不是她怀疑的对象,而是照谦。
落水之际,她的帽子被水流冲走,满头青丝瞬时滑落于肩,湿了大半,乌发半遮面,衬得她那张小脸越显白皙精致,凭添一丝妩媚,以致于过来拉她的照谦目瞪口呆,惊呼出声,“你……你不是尼姑?”
不愿拉手,只攥住他手腕借力上岸的宋余音拧着衣袖上的水,轻声回道:“我乃带发修行,也算半个出家人。”
湿透的衣衫紧贴于身,尽显玲珑身段,宋余音也觉窘迫,不动声色地转过身去,不敢再面对他们,一阵风迎面而来,凉意更盛,她不自觉地开始发颤,紧抱着臂膀瑟瑟发抖,果如她所料,那冷面师兄看不过眼,上前一步道:“尼师这般下山多有不妥,还是披件外袍作遮挡为好。”
如愿的宋余音心下颇慰,暗叹自个儿没有白白折腾,正准备道谢看他脱衣之际,忽闻他命令照谦将外袍脱掉。
照谦一脸茫然的指着自己,“为何是我?”
睇了师弟一眼,那人出口的话语轻飘飘,却直戳他软肋,“你忍心看尼师挨冻?”
那自是不忍心,于是照谦赶紧脱下自己的外袍给她披上。
牙齿直打颤的宋余音紧盯着那人,心中狐疑深甚,他为何不肯脱衣衫?是出于对陌生人的冷淡,还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不让她如愿一观?
早知如此,她便不这么折磨自己,也苦了照谦,把衣裳给了她,他就得光着膀子。
“那你……怎么办?”她不敢直视,侧过身去懊悔不已,毕竟是自己作的,她有些于心不忍。
照谦无谓一笑,只道无妨,“我常年习武,体格健壮,你无需担忧,甭洗枣子了,快快下山去吧!省得着凉。”
道罢便与师兄一道往山上走去,出于礼貌,宋余音扬声追问,“敢问两位小道长尊姓大名,回头我好将衣服归还!”
实则她已听到那人唤他照谦,想问的是那位师兄的名字,然而那人的态度冰冷依旧,头也不回的敷衍道:“萍水相逢,无需留名。”
师兄如此不解风情,师弟可不忍让那小尼姑失望,当即回头笑道:“我叫照谦,就住在山上的虚云观中,你若是来找我,千万别走正门,会被守门人拦下,需绕至后门,那里看门的与我相熟,绝不会为难你。”
宋余音感激点头,看着他们踏尘而去,渐行渐远,心下五味陈杂,震惊jiāo织着怅然,既怀揣着希望,又怕失望,隐约感觉到那颗沉寂已久几乎快失了知觉的心又开始跳动起来,怦怦作响,鲜活而热烈!
只因此人像极了她的先夫,宣惠帝!本以为yin阳永隔难再会,哪料今日竟误打误撞又相逢!
虽一别三载,可她才看到那人的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