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光环。
而这,正是闻人诀要的。
维端不知为何忽然叹气,心识中轻声道:“这个小可怜。”
“是小聪明。”闻人诀却难得的回应了句,尾音带着笑意。
“如果你想好好活下去,”看汤臣久久没有回答自己,白檀心中纠结,他希望人只是个贴身管事,又希望人能有那么点不同,最起码,和以往呆在自己身边的那些人不同,“就不要太过特别。”
“可是我想特别呢?”闻人诀缓慢。
白檀貌似什么都不懂,但又什么都明白。
他知道自己的处境,但仍貌似任xing的挣扎,挣扎不脱又老实认命,看似被底下人应付,实则真正触碰到他,他还是能够感应的。
“属下说,属下想特别呢?”
又一次在不知不觉间被人缩近了距离,白檀仰着头,皱眉看汤臣将身子“笼罩”在自己上方。
“对您而言,贴身管事意味着什么呢?”
“……”
“一个既要照顾您同时还要约束您的人?”
“……”
“您有过几个贴身管事?”
“记不清了。”看着那双眼睛,白檀恍恍惚惚如实回答。
闻人诀笑了声,很短促,白檀眨巴眼,甚至怀疑自己幻听了。
“只是一个标签,对吗?属xing相同的标签?”
“你想说什么?”借着回答,白檀挺了下身子,想要挽回点气场。
只可惜汤臣似无所察,双手仍就撑着沙发扶手,将他“锁”在下方。
要不是对方的眼神太过柔和语气太过蛊惑,白檀是一定要发作的。
“我不愿意成为那张标签,我希望您想起我,不仅仅只是自己的管事。”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白檀动弹不得,这种场合下又不能矫情的大喊你走开,面对颇具侵略感的姿势,他却不能做出太大反应,要是态度过于激烈,倒显得他太在意敏感。
上方这人只是自己的管事,他喜欢崇拜着自己,要是自己咋咋呼呼的,不让人以为自己在害怕吗?
可是自己为什么,凭什么要害怕他啊?!
荒谬。
“我又不敬了吗?”闻人诀语气平静。
白檀没忍住,突口而出句,“废话!”
“……”
“你逾越了,”实在受不了这压迫感,白檀抬起手撑住闻人诀胸膛,“你不应该忘了主仆的界限。”
“可是我不怕。”
“什么?!”有点不敢相信,白檀拉下脸。
“您说成为特别的会死,而我不怕,只要能够再靠近您一点,我为什么要怕呢?”
“你在说什么啊!”总觉得自己在鸡同鸭讲,白檀压力很大,“你先起来!”
“您知道接近您,给我带来的喜悦吗?”一手伸出,闻人诀轻轻擦过白檀下巴,“那足以让我忘记生死。”
这不像是表忠心,倒像在告白,不知为何白檀觉的自己有些呼吸困难。
张了张嘴,他不知要说什么,头一低就打算去cāo作手环喊人进来。
闻人诀见火候到了,在他有动作前利索站直,后退几步果断跪下。
“……”白檀坐直身体后摸了把自己的脸,胸闷气短的飘起来整理衣服,“不能适可而止吗?”
“少爷指的什么?”闻人诀小心翼翼。
“……”白檀放弃了叫人进来的打算,真喊人进来了怎么说?毕竟他不想汤臣去死,可是这人在面对自己的时候是不是太随意了?
“少爷?”闻人诀满脸不安。
白檀在原地转了两圈,心中郁闷更深,长这么大,他还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仆人,“你对我……”
“少爷?”不安转换为不解,闻人诀神情坦然。
白檀愣了愣,又开始怀疑是自己想太多了。
后半句不知该怎么组织,对我怎么?汤臣对自己做什么了吗?
白檀仔细回想,除了不小心的碰触又或者没注意将二人间的距离拉的太近外,汤臣并没有什么具体的不敬动作。
所以,对自己干嘛了?什么都没干,自己又为什么要生气?
不对!
白檀搓了把脸,怒视闻人诀,“你对我做的这些动作是不是太过自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