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言之有物即可。
“面试”之后,武媚几人把空间留给骆宾王,让他独留静室写文章。到了外头,狄仁杰先发表自己的看法:“我觉得这个骆宾王挺不错。”
卢照邻道:“《咏鹅》读来朗朗上口,我看可以列入教授诗目。”
李元婴这家伙一向只出主意,不管实施,前些天又jiāo给他们一个任务,说要让他们挑些简单好读的诗出来给接受基础教育的孩子当教材。
李元婴特别提出,诗一定要简单好懂,不能太艰涩,不能一味追求辞藻华丽,必须是读来顺口的、能想象出画面的。比如古诗十九首里的“迢迢牵牛星,皎皎河汉女”“生年不满百,常怀千岁忧”等等,他很赞同南朝昭明太子萧统的审美,认为诗歌教材可以从萧统编纂的《文选》里挑。
由于当时在场的都是可靠的小伙伴,他还大逆不道地举了个反例,说李二陛下的诗坚决不能选,写得着实不怎么样,反正他看不太懂,不能把大唐的未来栋梁带歪了!
一想到书院里可能天天开诗会写那种只追求文采的应酬诗,李元婴就浑身难受,直接给他们定下基本方针!
几人正商量着骆宾王可以安排在哪里,李元婴就和高阳过来了。
自从到了封地,李元婴浑身都透着股欢快劲,哪怕每天忙着忙那也没觉得累,瞧着永远都精神奕奕。
高阳也一样。卢照邻偷偷看了眼高阳,见她脸上带着开心的笑,心情也跟着明媚起来。
其他人没注意到卢照邻落到高阳身上的目光,狄仁杰却注意到了。这么多人在场,狄仁杰没当场说什么,只问李元婴为什么过来。
李元婴兴致勃勃地道:“‘鹅鹅鹅’呢?”
武媚道:“我们决定要把他留下来了,他正在里面写文章,我想看看他有没有什么好想法。”骆宾王是她亲自去外面接进来的,算是替骆宾王解了围,也给足了骆宾王面子。
李元婴听武媚这么说,对骆宾王更好奇了,毕竟能得到武媚她们一致认同的人不多。他溜达到静室外往里一看,只见个脸庞清俊的少年坐在那奋笔疾书,落笔没有半分迟疑,瞧着显然胸有成竹。
虽还没看到骆宾王的文章,李元婴也已经很满意。他压根没有不打扰人写文章的自觉,推门走进去做人家对面看着人家写。
骆宾王本来正写得入神,听到动静抬头一看,只见一个年纪和自己相仿的少年好奇地看着他写了半截的文章。这少年长得唇红齿白,一双眼睛乌亮乌亮的,叫人生不出半分恶感。
骆宾王愣了愣,执笔的手停了下来。
李元婴一点都不觉得自己在妨碍人家写文章,还理所当然地催促骆宾王:“你怎么不写了?接着写,写得不错,我还想往下看呢。”
骆宾王这才注意到李元婴的衣着。
虽然大唐有不少藩王,但在滕州境内能穿成李元婴这样的却只有滕王一个。
骆宾王忙要起身行礼,却被李元婴拉住了:“滕州不讲究这些的,又不是在长安。”他兴致勃勃地让骆宾王继续创作,“你这个想法不错,接着写,写得好了,我们拿出来一起讨论可不可行。”
骆宾王手上还拿着笔,却不知该怎么往下写了。他不是爱卖弄的人,若是武媚要他写篇文章自吹自擂推荐自己,他肯定一个字都写不出来。但是武媚让他写关于书院发展的想法,他倒是可以写出点自己的见解来。
现在好了,李元婴就这么凑在他跟前看着他写,他哪里下得了笔!
李元婴见骆宾王不动,还对他谆谆教诲:“你这样不行啊,有人看着就写不出来,太不应该了!要是有人给你来个七步成诗,写不出来就摘你脑袋,你岂不是要丢了小命?而且我跟你说,科举的时候也会有考官走来走去,要是你不能做到不受外界干扰,到时临场发挥不好,岂不是白瞎了那么多年的寒窗苦读?”
骆宾王还是头一次遇上李元婴这么自来熟的。
李元婴明明是天潢贵胄,生来比许多人幸运,兄长是皇帝,侄子是太子,从小到大见到的都是朝中颇有名望的大臣,身上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