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不应该了。
柳宝林一如既往地和气,魏姝那点小忐忑也没了,大大方方地和柳宝林说起话来。到寺门前时她们还聊得正高兴,李元婴就在外头嚷嚷:“到了到了!”
来寺里上香的不乏权贵妻眷,佛门清净地没那么多避忌,柳宝林便也没再戴幕篱,只牵着魏姝的手入内上香。
李元婴看柳宝林牵着魏姝,两边都没自己的份,哼哼两声,勉为其难地担当起男子汉的责任送她们去只许女眷进出的佛堂上香祈福。
柳宝林赶他自己玩去。
李元婴对这种过河拆桥的行径很是不齿,却也没脸再死皮赖脸说自己还是小孩,只能一个人在寺里溜达来溜达去,最终去前头听和尚讲故事。和尚们留住信众的法子一套接一套,喜欢清静的就往僻静的佛堂禅院里引,喜欢热闹的则留他们在前头听些佛理故事,一般称之为“俗讲”。
今天寺里讲的是目连救母,目连的母亲坠入地狱,目连历尽千辛万苦前去相救。群众爱听的,当然是地狱有多可怕,目连救母过程有多惊险曲折,这寺里的俗讲僧很有一套,不仅讲得gāocháo迭起,时不时还配上点木鱼声或者其他动静,让香客们听得十分投入。
李元婴也听得津津有味,琢磨着要不要添点香油钱,却听有人过来见礼:“殿下。”
李元婴转头看去,来的正是苏七娘和称心。这两个人目前都投身于音乐事业,每天什么都不用想,只须专心琢磨新歌舞就好。
李元婴奇道:“你们也来上香吗?”
苏七娘道:“不是,我们听人说这里的俗讲讲得最好,特地来听听,没想到殿下今天也来了。”
李元婴一听,明白了,他们是来偷师的。不管是歌舞还是俗讲,能吸引人肯定有长处,要是能把它们的长处学来肯定很棒。李元婴对他们的好学予以肯定:“那你们好好学。”
称心给李元婴提了个想法:“寺里可以讲俗讲,丰泰楼也可以不止有歌舞。”李元婴叫他们给诗文谱曲,这个他们已经在做了,但是听了几天俗讲,他和苏七娘都隐约有了新主意,想学在丰泰楼里这个讲法。称心说道,“我们想试着讲讲殿下的《韩子寓言》,回头再寻些新故事接着讲。”
酒楼里当然不能讲佛门故事,所以他们准备先从李元婴写的那些故事讲起,也算是向百姓宣讲点书中道理。
李元婴很赞同他们的奇思妙想:“你们想试就试,要是缺故事了,我让人给你们说几个。”都说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李元婴把音乐班子jiāo给称心两人,自是会放手让他们去做。
苏七娘两人欢喜地谢过李元婴,见李元婴对这边的俗讲已没了兴趣,苏七娘提议:“听说后山有士子在开文会,殿下要不要去看看?”
李元婴琢磨着柳宝林她们不知还要拜多久、聊多久,闻言便领着苏七娘两人往后山走去。
后山果然有士子在开文会,瞧着人还不少。
李元婴一向喜欢热闹,顿时加快了脚步。不想他刚走近便听有人在抱怨:“真不知道是谁出的主意,今年进士科还得糊名誊录,我等苦练书法多年岂不没了用处?那些个疲懒的倒是占了好处。”
这是在抱怨今年新出的糊名誊录制度了。
李元婴摆摆手让苏七娘两人停下,站在原处准备偷听几句。结果这个话题一起,大伙都是埋怨的多,有的是觉得自己的好书法被埋没了,有的是觉得自己兴许能在春闱前打出点名气来,有的是觉得自己被当小人提防了。总之,没一个人觉得好。
李元婴听了,决定不去和这些人玩了,免得这些人找自己算账。这个主意是武媚给出的,他觉得挺可行,又找系统完善了一下整个糊名誊录的cāo作流程,整理出来jiāo给孔颖达。
这法子不仅仅是针对作弊,还是针对结党。现在还好,进士科其实不大显眼,朝廷更多的是选拔专业人才,比如搞经义的、搞算学的、搞律学的等等,进士科选的人挺少。
可惜系统告诉李元婴,到后来进士科会成主流,连世家子弟都想得个进士镀镀金,但是他皇兄想用科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