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深露重，夜寒凉。

    慕菀早已更衣躺在榻上好些时候了，却是辗转反侧难以成眠，哪怕沉重的眼皮已经阖上，脑子里却仍然不停回荡着早些时候自那对姐妹那儿听到的话。

    陈予生。

    所有字词合在一起后，慕菀就被这三个字给牢牢占据了心神。

    也不知是否因为浓浓夜色不光暗了天际，同时也将心中恪守的戒律一点一点拂去，欲念悄然滋生，终是模糊了神智。

    原来陈予生不单是救赎，同时也是魔障。

    慕菀意识到这个事实时，她的手已经是从自个儿衣领的空隙间钻了进去。

    当泛着凉意的肌肤与灼热的指尖相触的一刻，慕菀浑身一抖。

    她知道这是不该的。

    她正在做不对的事情。

    奈何，灵活的指节此时就像有了自我般，压根儿不听她的使唤。

    “嗯……”

    自两片唇瓣间逸出的低喘，在静谧无声的子夜里，清晰可见。

    慕菀觉得十分羞耻且惭愧，可是，她真的停不下来。

    当用食指与中指间因握笔而生出微微突起一层薄茧的硬肉夹起茱萸时，慕菀的身子正不停颤栗着。

    此时此刻她身处禅房之中，然而意识彷佛已经剥离，回到了那一天。

    “菀菀……”

    少年那会儿正发着烧，嗓子喑哑，粗声粗气的当真说不上多好听，可当他念着自己的小名时却是十足的温柔又情深，如一汪见不到底的潭水，可以包容所有。

    也让慕菀险些溺死在里头。

    心甘情愿。

    “菀菀，舒服吗？”

    窗扇开了一道细缝儿，金风送来的，依稀是少年的低声呢喃。

    他总爱这样问。

    在那个夜里，翻来覆去的变着法儿折腾着身下的温香软玉，再然后，骤然停下，把自己热呼呼的脸颊贴上来，耳鬓厮磨间，是不屈不挠的执拗。

    “菀菀，是不是很舒服？”

    “小穴流了好多水啊，肯定很舒服吧？”

    隐忍的呻吟，含春的眉眼，这些都满足不了少年的好胜心，他问了又问，执意要亲口问出个答案来。

    到得后来，甚至是一动也不动的，就将生龙活虎的肉物给埋在嫩穴里头。

    彼时慕菀方自少年悍然的律动中体会到无尽的妙趣，这般戛然而止，无异于活生生的折磨。

    于是，很没用的就松口了。

    “舒服，很……舒服。”慕菀自暴自弃的闭上眼，万事起头难，说出第一句后，羞耻就如浮云一样，散了个一乾二净。“你，你别停在那儿啊，动一动。”

    话落，等不及响应，便自己摆动起了俏臀来。

    前前后后，画了个圆儿。

    一圈又一圈。

    陈予生那时也不过是个初尝情事的少年郎，血气方刚，虽说方才因着心中强烈的渴望而成功憋了好一会儿，可早已经是满头大汗，此时再被这么一撩拨，登时脑中只余一片空白。

    精关乍泄，一发不可收拾。

    “啊——”

    热流股股灌了进来，慕菀被烫的直打哆嗦，小腹鼓胀胀的，好像随时会被撑破。

    而那，其实不过是个开始。

    “汪、汪汪——”

    突如其来的狗吠声，让慕菀倏地睁开眼。

    然而，残存于记忆中的强烈感觉却让敏感的身体跟着起了反应，两条被裹于素裙中的长腿合拢，不住摩娑着。

    令人难以启齿的是，感受到亵裤中的点点湿意时。

    本来停留在胸脯上的手，缓缓地往下。

    “唔……”

    慕菀咬紧唇瓣。

    错的。

    这是错的。

    不可以这样做。

    心中的声音如此道，可手指在蘸上黏腻后却依旧没有停下，而是在花蒂上犹豫的徘徊，接着，小心翼翼的剥开花瓣。

    不过探进小小一截，馋坏了的小嘴立刻贪婪的吸吮住，如嗷嗷待哺的婴孩，一啜一啜的。

    当久违的快意侵袭四肢百骸，慕菀眼角泌出了颗颗泪珠，可她的手，却更往里头刺了。

    这次，是湿湿软软的媚肉争先恐后的卷上。

    可是不对。

    她渴望更粗更硬，更大也更长的东西。

    慕菀一边想象着，一边往甬道里挤进第二根指头，并且抽插起来。

    “呼……呜……”

    还是不对。

    隔靴搔痒一样的充实感背后，是无垠的空虚。

    她想。

    她要。

    可是她已经不可能再遇上……

    在迸发出的绝望中，慕菀终于一面流着泪，一面喊出了那个名字。

    “陈予生——”

    “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