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画龙点睛的惊艳感。
相较之下,淑妃美则美矣,却是美的庸俗而肤浅,似那后宫佳丽三千,不过美在了皮相上,看久了,却都是同一个作态。
"怎的?本宫脸上可是有什么?"
"嗯……啊?不,没,没有。"容喜见皇后好奇的摸上自己的脸,才知是自己竟看人看得痴了,不免感到几分羞耻。"是母后您太好看了。"后面这一句,声音细如蚊呐,不过皇后耳聪目明,还是一字不落的都听了个清清楚楚。
这孩子……
皇后啼笑皆非,却也是有些明白,缘何太子会待容喜这么不一般了。
都入宫好一段时间,现在也是准备做娘亲的人了,却还保有这般天真,通常只代表了两件事,一是天性如此,二是有人护着。
想到儿子离开前对自己千交代万交代的话,皇后摇了摇头。
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
换作过往,她觉得只有像容欢那样,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谨言慎行,心思缜密又看得清局势的女人才配得上做儿子的正妻,才担得起未来母仪天下的凤位。
可事实证明,她错得离谱。
原本对容欢的早逝,皇后是有几分惋惜的,对儿子的寡情,也颇有微词,毕竟她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到头来落了个和他父亲一样的德性。
宠妾灭妻。
一个男人连内宅的轻重都分不清,在国家大事上,又能指望他有什么作为呢?
可后来听太子在与容喜大婚过后,将容欢曾经做过的事都说出来后,皇后心中,很是复杂。
她并不反感容欢使一些无伤大雅的手段来维持自己的地位,可将手段使到了信任她的至亲身上,皇后作为一个过来人,是不可能认同的。
尽管如此,她仍旧不认为,容喜适合太子妃这个位置。
就算木已成舟,偏见却还是难以摈弃。
不过……
看着容喜因为不好意思,两颊粉扑扑的,跟只受惊的兔子一样局促不安的样子,皇后突然间,好像就能明白儿子的心思了。
这样的小姑娘,相处下来,应该不会有人不喜欢吧?
这般想着,皇后抬手,清了清喉咙后开口道。"本宫今日过来,是受了太子的委托。"听到"太子"两个字,本来低眉垂眼的容喜迅速抬起头来。
她望着皇后的眼里,写满期待。
皇后见她这样子,心中虽是不忍,还是只能沉声道。"太子昨日寅时,已经离宫。"离宫?
容喜一开始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可皇后的表情却告诉她,自己的耳朵还好使得很。
所以昨日夜里那模糊的记忆,并不是一场梦?
五、太子與小姨子(83)
容喜浅眠。
伴随怀孕而来的,除了食欲不振外,就是夜里总是翻来覆去睡不好,有太子伴在身侧的时候还好,偎着男人温暖的身躯也能勉强睡上个几个时辰,可近来被要事缠身的太子,连陪容喜用膳的时间都抽不出来了,匆匆的来匆匆的去,更遑论其他时候。
容喜知道,自己不应该给太子添乱。
从太子的只言词组,还有箫笙殿一日赛过一日森严的戒备中,容喜猜得出,离太子所说的那"关键一刻"怕是十分近了。
也是因为如此,太子才会忙的脚不沾地,哪怕为了不让自己多想,太子到箫笙殿时都会重新打理一番,可容喜还是看出了,他眼中的疲惫。
容喜为此很是心疼。
她自然不可能再让太子分神为自己操心。
可算算,距离上次太子到箫笙殿来,已经是四日以前了,自从大婚以来,这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
可非常时期,容喜除了要采绿去打探几次外头情况,多数时候,还是听太子的话待在箫笙殿中,也幸好还有淳哥儿和萱姐儿两个孩子,让她不会感到太无聊。
至于睡好睡不好,横竖容喜早上空闲的很,多的是时间可以休息。
可神奇的却是昨日,她几乎一沾到床榻,眼皮一闭就睡了过去。
只是到了半夜,依稀感觉有人伸手抚上自己的脸颊,带着外头泛着寒意的冰冷,让容喜浑身一颤,险些就要睁眼。
可大抵是太累了,试了几次都不成后,她索性也不管了,就放任那只大手在自己的脸上来回游移着,麻麻痒痒的。
"嗯……"
容喜不耐烦的嘟囊了声。
大手随之离开,取而代之的,却是另外一个微凉,有些干燥,有些粗糙的东西,磨上了柔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