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莘好好的歇了几日,总算恢复了过采。
她闲不住,捉了只野鬼压着,又天天跑外头买东西。
薛江沅白日虽出不来,躲在玉指环里也能看见她来回奔波,对她那时的怒意,就多少了解了。
这般费力,难怪她不肯轻言放弃。
只是即便如此,又何苦赔上清白之身?薛江沅仍是想不通这点。
等莺儿伤好了,黎莘就拉着她去找那老鸨子算账,她不依不饶,夜里还要偷偷招了鬼来闹,把个老鸨子吓的屁滚尿流。
最后退了金叶子,收了黎莘十两银子算是莺儿的身价。
她的确是处子,却不是阴年生的,且才刚满了十四岁。
一想到自己险些把这么个小姑娘糟蹋了,黎莘心有余悸。
她放了莺儿,把卖身契和金叶子也给了她。
莺儿感激不尽。
因做了好事,功德条给力的往前进了一些,看得黎莘心里美滋滋的,买了许多好吃的不说,还来了兴致,说要去城外垂钓。
薛江沅无话可说。
一个人枯坐着无聊,黎莘就到了夜晚才出门,捎上了薛江沅,让他和自己说i古。
堂堂安平侯,如今沦为陪聊,他心中酸涩可想而知。
更别提黎莘坐下来,手里抱着只烧鸡啃,他光瞧着又吃不着,脑中不觉回忆起这些人间烟火味。
黎莘见他目光发直,以为他是饿了,便擦了手,掏出一根香烛点燃,热情的招呼他:“吃罢吃罢。”
薛江沅:“……”黎莘当他是不好意思,一拍他肩膀道“跟我客气什么?”薛江沅听的脑仁生疼。
他一点都不想吃好不好两个人你来我往的说了半晌,夜色眼看着深了,黎莘的鱼竿却毫无动静。
这是她自个儿做的,下午兴致勃勃的买了堆细竹竿回来,吊了棉绳,捆了钩子,简陋的让薛江沅都不忍直视。
偏她还振振有词,说这是山野意趣。
现下鱼竿一丝动静也无,薛江沅就自作主张的飘了下去,一探究竟。
等他回来时,面色怪异,想笑又不好意思笑,憋的嘴角直抽抽。
“怎的了?”黎莘疑惑的问他。
薛江沅咳了一声,咽下喉中笑意,正经道:“你那钩子和鱼饵,早不见踪影了。”
也就是说,黎莘现在的鱼竿下只孤零零的牵着一条棉绳,旁的甚都没有。
黎莘忍不住瘪了嘴。
但她不想叫薛江沅嘲笑她,嘴硬道“你个俗人,我这叫愿者上钩。”
他俗,这视财如命的小女子便不俗了?薛江沅想的好笑,却并未出口反驳。
既是钩子没了,黎莘就懒得再装模作样的垂钓,索性抓着蜜饯和薛江沅说起话来。
他年少出征,战场上的经历自不必说,黎莘就缠着他让他说说故事,总归闲着也是闲着。
大约是难得有一日惬意,薛江沅并未推拒太久,顺着她的意与她讲了。
他说的平平淡淡,但字里行间,在黎莘眼前描绘的,却是一副金戈铁马的画回。
她听的入迷,时不时还冒出几个问题诸如营帐中可会闹鬼,或有无邪物作祟。
薛江沅耐心的一一答了。
不知不觉的,黎莘手里的蜜饯也吃完了,撑的她肚儿滚圆。
某亘:这几章咱们谈谈情,甜甜嘴,毕竟二肉后就要追妻火葬场了(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