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消息:
“你先别出来,有朋友上来。”
躲?我有那么见不得人?
何解忧不满地想,然后又想起来:对哦,她们现在只是好朋友关系,好朋友怎么能衣衫不整,同处一室?肯定会被误会的。可是季明染腿都折了,能怎么被误会?
她一边换衣服一边冷笑,觉得自己当初就不该妥协。违约就违约,赔钱而已嘛!总不至于像现在这样,见女朋友都得乔装打扮,翻墙入院。
何解忧换完下半身,突然发现刚刚拿错了衣服,带进来的是一条裤子和一件半身裙。
郁文全副武装,带着帽子和墨镜从门缝挤进来,一进门就开始抱怨季明染嘴巴严,受了伤都不告诉她!
她刚卸了装备,打开保温盒舀骨头汤,就听到套间门一扭,一个腿长腰细的陌生女人拎了条裙子走了出来,还朝她微微颔首问好。
郁文手上的姿势僵住,她觉得眼前的女人眼熟,可她朋友圈里根本没有这种——冷漠得恰到好处,让人觉得她矜贵,却又不趾高气昂的漂亮女人。
直到何解忧把裙子慢悠悠塞进储物柜,又拿了件带帽卫衣,才朝着病床上尴尬的不知道脸放哪的季明染,说,“不好意思,拿错了。”
何解忧换完衣服,郁文已经冷静下来,她本来也不是咋咋呼呼的人,一看季明染反常的温柔,她就猜到了一大半。
季明染本来怕何解忧怕生,现在只好先向何解忧介绍,说,“这是郁文,我以前跟你提过。”然后又指了指何解忧,对郁文说,“这位……”
郁文当即喜上眉梢,八百年都没有夸张表情的她,突然咧开嘴,嘻嘻笑道:“我明白,我明白,你是明染的好朋友。”
[挚友副本]之后,好朋友这三个字已经成了季明染挂在嘴边的一个梗。后来公司澄清何解忧和季明染的关系,也用了“好朋友”三个字。大街上亲脸蛋?女孩子之间,这有什么?大家并没有揪住不放。
所以,季明染的好友们,每次提到何解忧也会用“好朋友”这三个字代替,有时候是调侃,有时候是避嫌,季明染心里苦,却也算自得其乐。
郁文笑得促狭,让开了床头的位置,走到另一边,背着身悄悄对季明染嘀咕,“早知道你用苦肉计勾引美人,我就不上赶着做灯泡了。”
何解忧瞥了眼季明染,一点捂耳朵的自觉都没有,反而道:“但愿,季小姐能早点给我个新头衔。好朋友这顶帽子有点重,秃头。”
郁文是第一次见何解忧,只觉得本人比视频采访中更加难以接近,但是毕竟是好友的心上人,她表现得也比平时更加活泼些。
何解忧站在床尾,郁文坐在床头,两个人都没有要走的意思,反而是季明染拖着一条石膏腿有点难捱。
晚上九点钟,何解忧接了个电话,季明染下意识觉得像是时非,郁文跟季明染互看一眼。果然,何解忧说,“有点事,得先回趟公司。”又冲郁文微笑致谢,“她爱逞强,麻烦郁小姐多照顾。”
季明染微微坐起身,似乎想问什么,但是又吞咽下去。何解忧离开之后,郁文整个人才放轻松。季明染这才问:“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儿想跟我说?”
“没什么事,就是来看看你。”郁文摇头,走了会神,又从包里拿出一个扁平的纸盒说:“前段时间我答应送薛音新出的专辑,今天碰巧带过来,你有空给她。”
季明染觉得古怪,以郁文的xing格,像今天何解忧在场,她肯定会找个理由跑掉。可今天她不但没走,还格外的话多,如果不是有求于她,肯定是有为难的事。
可是郁文向来敏感,自尊心又强,季明染也不好bi着她说话。于是,她收了专辑,放在床头的抽屉里,然后说:“本来和你约好的,我也没想到她会突然跑过来。”
郁文腼腆地笑道:“看得出来,她挺迁就你的。”季明染笑而不语,郁文又歪着脑袋问她,“何总总是这么忙?我是不是打扰你们见面了?”
“上次见面,外面的树叶儿都没黄呢。”季明染叹了口气,突然问郁文,“你和顾老师不也经常异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