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领取了一份物资,医疗箱就放在屋里的床头柜里。如果你实在不想去医院,就每天老老实实自己上yào。”
“谢谢。”何解忧淡淡地说,声音有些嘶哑。
季明染看何解忧不像是想马上上yào的样子,可她的伤口都流血了,肯定有些妨碍。她也不等何解忧客气,自己做主拉了个小板凳坐在对面。她四肢酸痛沉重,这一小小的动作被她做的艰难无比。何解忧忍着没笑,突然看到季明染伸手要拉自己的胳膊,下意识躲了一下,眼睛正对上对面的人,条件反shè地说:“疼。”
疼啊,活该啊你。
季明染的小虎牙微微一呲,手却还是攥紧了何解忧的手腕,她穿着一件轻薄的深色大衣,不仔细看看不出伤口的位置。帮她脱掉大衣袖子之后,季明染才发现何解忧的伤口是真的裂开了,血yè透过绷带蹭的满袖子都是。
一阵阵愧疚袭来,季明染的动作温柔了不少。
“里面的桌子上有医院给的yào。”何解忧突然开口,意思再明显不过。
季明染理亏,也不能拿她一个病人撒气,于是站起来又去取yào,等到她回来的时候,何解忧又把衣服披上了,淡淡地说:“你放在这就行,我自己来。”
“那怎么行?是我把你弄成这个样子的,我要看到你没事才放心。”季明染顺手打开袋子,一边看说明书一边嘀咕,“要不然你伤口严重了,到时候参加不了比赛,别人还以为我落井下石,故意要害你呢!”
她光顾着说话,却没看到何解忧有些微抵抗的神色,自顾自地又扒掉她的外套,埋怨道:“你都挂彩了,还有兴致故意撞我!要不是你故意找茬,我怎么会拉你,不拉你,你伤口也不会……”
绷带全部解开,露出血淋淋的伤口。
季明染突然感觉胸口像是梗了一样东西,手势定在原地盯着伤口,完全忘记了下一步动作。反而是何解忧像没事人一样,抽回胳膊,随意地打开yào敷了上去,然后弯曲着胳膊用下巴摁着要缠起来。
“等一下等一下!”季明染着急地摁住她的手臂,又认真地看了眼那道轻微溃烂的、像沟壑一样的伤口,惊异地质问她,“怎么这么严重?你不是在医院待了两天吗?这根本不像是刚刚碰裂的!”她想起什么似的,去翻找袋子里的yào,扭开看了一遍,终于有了结论,“你根本就没有好好敷yào,医院开的yào你也没吃!你是在故意等伤口恶化吗?”
季明染一下子站了起来,不可思议地看着何解忧,“难道这伤不是意外,是你自己弄得!你为什么要这样啊?”
“你好吵啊。”何解忧匆忙用旧绷带把胳膊缠了一下,就站起来往房间里走,季明染却不依不饶地挡在了门口,态度强硬,“说清楚,我再让你进去。”
何解忧有些不耐烦,目光移到别处,“今天的事情和你没关系,我会跟其他人解释的。”
“这不是和我有没有关系的问题。”季明染的焦躁摆在脸上,无数种可能xing在她心里回dàng,不理解、不赞同,甚至是不相信地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对自己啊?”
何解忧抬头,有些发干的嘴唇轻轻一抿,有气无力地答道:“我想休息了。”
季明染放下手,一时间也忘了自己四肢的不舒服,大步走到走廊,指着院子里某处地方,“到处都有监视器,你信不信我去举报你?”
何解忧轻轻一笑,似乎在嘲笑季明染。
“你以为我不知道时非是谁吗?”季明染立在廊下,灯笼里的光柔和地笼罩着她,“就算这里的人都听你的,那fml的时总呢?我就不信,没有人管不了你。”
何解忧的眸光淡去,像是失去了最后的希望,她斜倚着门,打量着季明染,突然就笑了起来,笑声里掺杂着很多季明染听不懂的东西,她说:“你回去吧,yào我会吃的,不劳烦你打扰时总了。”
明明是为她好,怎么何解忧一副怪她多事的样子?
怀揣着心事,季明染慢慢往回挪,她突然想到,那会在商场也许何解忧并不是故意要撞她。想到碰到她时的滚烫感,季明染有轻微的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