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是听阮福根说起过的。
“冯秘书长,王总,你们好。”阮守超彬彬有礼地向二人问候着。冯啸辰只是微笑着答了个礼,王伟龙则客气地夸奖了对方两句,但因为对阮守超的情况并不了解,所以这种夸奖也有些不着边际。
大家寒暄完毕,冯啸辰示意阮家父子坐下,杭锦进来给他们倒上了茶水,然后便坐在一旁等着做记录。
冯啸辰先开口了,他对阮福根说:“阮总,刚才王总来向我通报,说美国的兰纳公司和普拉斯特公司中断了对罗冶的芯片供应,现在罗冶的设备制造遇到了瓶颈,你看你能不能给王总提点建议?”
听到冯啸辰的话,王伟龙倒是愣了一下。阮福根的公司是做机械的,主打产品是化工机械,与芯片有啥关系?罗冶解决不了的问题,阮福根能提出什么建议呢?
阮福根嘿嘿笑了一声,说道:“冯秘书长这是给我出难题了,王总他们都觉得麻烦的事情,我就是一个农民,我能知道啥?不过嘛,我家守超这些年倒是在搞芯片,可以懂一点皮毛,要不,我让守超说说?”
“小阮是做芯片的?”王伟龙一惊,联想到此前冯啸辰说的话,他似乎明白了什么,连忙对阮守超说道:“小阮,你是在哪家公司做芯片的,你们公司也搞工控芯片吗?”
阮守超略有一些腼腆,主要是在场的几位都是他的长辈,而且还身居高位,由不得他张狂。他点点头,说:“王总,我自我介绍一下,我现在的公司名叫超恒集成电路公司,是我和几个朋友合作创办的。对了,创办的时候,冯秘书长也给了我们很大的帮助。我们这家公司就是专门设计和生产工业控制芯片的,目前我父亲的全福公司,冯秘书长的辰宇公司,还有其他一些企业,都是我们的客户。对了,罗冶也用过我们的一些芯片,量不大太,可能王总也没关注到。”
“超恒公司,我听说过,在国内算是实力非常不错的,想不到居然是小阮你的企业。啧啧啧,果然是虎父无犬子,阮总的儿子就是不一样。”王伟龙翘了个大拇指赞道,他这话有一小半是恭维,倒有一多半是真心。
进入新世纪以来,国内的集成电路产业发展很快,在浦江、鹏城、建陆、江城等地形成了若干个大型的集成电路产业园区,涌现出一大批从事集成电路设计、制造、封测的企业,超恒公司便是其中的佼佼者之一,王伟龙也曾听说过。
不过,由于这些公司都比较新,技术实力和品牌知名度都远不及美国、欧洲、日本的企业,所以在国内的市场占有率非常低,大多是在市场边缘谋生存。罗冶的确也采购过超恒公司开发的工控芯片,但主要是用在一些无关紧要的地方,比如控制挖掘机工作台座椅的靠背调整之类,这种地方使用的工控芯片xing能要求不高,国产货已经足以替代进口了。
超恒公司其实也开发了一些技术xing能比较高的芯片,与国外的一些芯片相比也并不逊色,但市场推广非常困难,国内用户大多不愿意接受。这倒不能怨这些用户崇洋媚外,毕竟接受一家新的供应商,对于企业来说是有风险的,在没有特别必要的情况下,大多数企业都愿意使用一些熟悉的品牌,而不愿意尝试新品牌,尤其是这个新品牌还是来自于国内。
阮福根的全福公司对超恒公司给予了全力的支持。超恒公司的许多新产品,都是在全福公司的设备上得到试用的。为了安抚客户,全福公司甚至对使用了超恒公司芯片的设备给予价格上的折扣。在此期间,由于超恒公司的芯片设计不够成熟,导致全福公司卖给客户的设备在使用中发生了故障,全福公司还给客户进行了赔偿。要说起来,老阮为了支持儿子,也算是不遗余力了。
这一次,因为美国中断了对罗冶的芯片供应,罗冶的技术部门也与国内的一些工控芯片厂商进行了联系,希望从他们那里获得替代芯片。不过,由于超恒公司此前并没有推出过罗冶所需要的这几款芯片,所以罗冶的技术部门并没有把超恒公司纳入征询范围。知道了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