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冯啸辰委屈地说,“这些年,化工技术水平不断提高,煤制油技术就算中国不搞,其他国家也同样要搞的。每吨200美元的水平,迟早能够达到。到那时候,他们的石油捂在手里,就只能留着生蛆了。”
“对了,啸辰,你跟布拉德曼承诺说我们不会向其他国家出口这项技术,又说其他国家也同样会开发这项技术,那么会不会到时候真的出现你说的情况,人家搞出了更先进的技术,反而把我们的市场给抢了。”徐振波有些担心地问道。不向澳大利亚等国家出口煤制油技术,徐振波是觉得挺心疼的,一套装置就是几十亿美元的jiāo易额,抵得上中国出口多少衬衫袜子啥的。
冯啸辰信心满满,说:“老徐,你放心吧,我们的技术情报部门不是吃素的,一直都盯着国际上那些有实力的化工设备企业呢。美国人不缺油,所以在这方面兴趣不大。欧洲倒是有几家企业在搞,但雷声大、雨点小,也不成气候。唯一投入了大额资金进行研发的,是我们的老对头,日本的池谷制作所。不过,他们的技术比我们落后了一拍,我们发布了项目动工的消息之后,池谷已经乱了阵脚了。”
正所谓几家欢乐几家愁。就在冯啸辰与布拉德曼弹冠相庆的时候,日本池谷制作所总部却是一片愁云惨淡。中国在山北省开工建设大型煤制油装置的消息一传到池谷制作所,公司的高层就全部震惊了。市场部和技术部紧急行动,通过各种渠道搜集有关中国这套煤制油装置的信息,得到的反馈让众人心里都凉了半截。
“综合成本不超过每吨650美元,这个水平比我们预期的目标整整低了150美元,这意味着我们正在开发的技术,还没成功就已经落后了!”
在总部会议室里,池谷制作所总裁高井浩司黑着一张老脸对着一干高管说道,他的目光在技术总监田雄哲也和市场总监内田悠的脸上来回地扫视着,等待这二人给自己一个jiāo代。
田雄哲也感觉到了高井浩司目光中的热度,他偷偷看了内田悠一眼,正遇到对方也向他投来一个眼神。两人用目光jiāo流了一瞬,田雄哲也终于硬着头皮站了起来。
“高井先生,请允许我做一个解释。”田雄哲也一边鞠躬行礼,一边说。
“你说吧。”高井浩司沉声应道,同时摸出了一支雪茄,却不急于点燃,而是用剪刀细细地修剪着,似乎这才是他的最爱。
田雄哲也看了看众人,开口说道:“各位,众所周知,本公司的传统产品是大型化肥装备和大型石油化工装备,我们最早是从美国和欧洲获得了这些装备制造所需的核心专利技术,又在引进技术的基础上投入大量资金进行开发,形成了我们池谷制作所独有的专利,并凭借这些专利以及我们精湛的制造技术,占据了国际市场,把美国和欧洲企业都挤出了这个市场。”
“这是你的历届前任创造的成绩,自从田雄君你接任技术总监一职以来,我们听到最多的就是你抱怨说池谷制作所已经失去了技术上的优势,传统的市场正在迅速地被中国企业抢走,你能跟我们解释一下其中的原因吗?”一位名叫白土纯的董事yin恻恻地说。
田雄哲也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他说:“白土董事,我觉得你对我本人的指责是毫无根据的。事实上,池谷制作所之所以失去技术的优势,就是因为在我的历届前任担任技术总监其间,我们向中国企业转让了过多的技术专利。在上世纪的80年代,为了向中国出口大化肥设备,我们向他们转让了大化肥的制造工艺。到90年代,我们又转让了大型乙烯的核心专利。还有,为了降低成本,我们把设备制造和安装的工作分包给了许多中国企业。目前在墨西哥、委内瑞拉和尼日利亚的工地上做着中国工程的那些工人,都是我们手把手培养起来的。
我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当时我担任的是公司的技术副总监,我是坚决反对向中国人转让技术的,而白土董事则是这些决策最为坚定和积极的支持者。”
听对方揭了自己的老底,白土纯的脸也有